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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接客！&rdo;老鴇子扯著脖子沖二樓喊：&ldo;麻溜下來！&rdo;
從二樓魚貫下來十幾個姑娘，道：&ldo;來啦！來啦！&rdo;
&ldo;大爺相中哪個姑娘。&rdo;老鴇子問。
徐德成手指其中一個姑娘。
&ldo;小香，陪好大爺吔。&rdo;老鴇子對那個姑娘說。
小香挽著徐德成上樓，推開自己房門，說：&ldo;大爺，請。&rdo;
徐德成進屋，小香隨手關門閂門。
一鋪小火炕，幔帳半遮半掩。小香爬上炕鋪被，回身催促道：&ldo;大爺上炕吧！&rdo;
徐德成目光沒離開牆上掛的那把三絃琴。
&ldo;大爺想聽曲？&rdo;小香討好客人，問。
&ldo;你唱一段。&rdo;
&ldo;聽哪段？&rdo;
&ldo;隨便。&rdo;徐德成沒聽過妓女唱歌，有生以來第一次逛窯子。
小香撫琴唱道：
小女子今年一十九，
第十三章青樓雛妓(6)
再混上二年二十齣了頭，
受罪的日子可在後頭。
哇唉嗨喲，唉喲，
混到老了何人收留哇唉嗨喲。
有心從良跟著闊爺走，
如今的情意猜也猜不透……見《關東山民間習俗》，金寶忱著。
徐德成、小香慵懶在炕上。
&ldo;天亮了。&rdo;小香提醒道。
&ldo;我知道。&rdo;徐德成擁著她。
&ldo;你走嗎？&rdo;她問。
&ldo;不，住幾天。&rdo;
&ldo;能問一個問題嗎？&rdo;小香大膽地問。
&ldo;說吧。&rdo;
&ldo;我只不過是證明一下自己的判斷。&rdo;
徐德成放開她，側身面對著她，聽她說。
&ldo;你常年騎馬，對不對？&rdo;
&ldo;怎麼猜出的？&rdo;徐德成一愣。
&ldo;昨夜你把我當馬騎，揚鞭催馬。&rdo;小香說昨夜的感覺，是一種別人把自己當成馬騎的感覺。
&ldo;女人就是男人胯下的一匹馬。&rdo;他說。
&ldo;爺，&rdo;小香小嘴很甜又多情地說，&ldo;我願意給你當馬，一輩子。&rdo;
徐德成拒絕地向炕邊移了移，說：&ldo;我住幾天局呢。&rdo;
&ldo;你的長相讓我想起一個人。&rdo;小香憂傷地說。
&ldo;是嘛。&rdo;
&ldo;我到過一個叫獾子洞的村子演皮影戲，徐家四爺我們一見鍾情……本來說好他跟我們走，在那個早晨他跟我們走了很遠，被他大哥騎馬追上，硬拉回去。&rdo;
啊！徐德成掩飾驚訝，臉轉向牆。
&ldo;我爹說四爺很有天分，是演皮影戲的料……&rdo;小香唉聲嘆氣道，&ldo;我們天生無緣啊，不然，爹把戲班子交給我倆，也不至於使蔣家傳了幾代的皮影戲，爹死後在我手裡斷了線，失傳了。&rdo;
徐德成知道她是誰了，德龍當年不顧一切跟她走不無道理……聽見啜泣聲轉過身，拉她到懷裡。
&ldo;你長得太像四爺，勾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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