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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腥風血牆(11)
&ldo;種地？你這不耽誤孩子前程麼？&rdo;
&ldo;犬子沒念多少書，能做什麼呢？&rdo;
&ldo;看來你心裡沒我這個局長兄弟啊。&rdo;陶奎元大包大攬道，&ldo;你找我呀！當警察啊。&rdo;
&ldo;當警察？&rdo;徐德富疑心自己聽蹭（差）了。
&ldo;把孩子交給我你就放心，他好好幹，一兩年我提拔他做科長。&rdo;陶奎元許諾道。
喜從天降，徐德富一時難以接受，思忖片刻，說：&ldo;容我考慮考慮，當不當警察，這事兒我得感謝你。&rdo;
&ldo;德富兄，&rdo;陶奎元套近乎道，&ldo;你就往遠了說吧。&rdo;
&ldo;你不是說有人要見我嗎？&rdo;
&ldo;我們過去。&rdo;陶奎元不說去見誰，&ldo;見面你就知道了。&rdo;
陶奎元帶徐德富到了亮子裡日本憲兵隊部，只在隊長室小坐一會兒，角山榮帶陶奎元、徐德富一起走到院子裡。
汪！汪！陰森的大院裡狗很兇地叫著。
&ldo;徐先生家養狗嗎？&rdo;角山榮問。
&ldo;有一條看家護院的二細狗（雜交品種）。&rdo;徐德富說，農家養狗防賊防盜，夜裡壯壯膽子而已。
&ldo;來來，我帶你們去看狗。&rdo;角山榮說。
徐德富心裡有一面鼓在敲，他猜測不出憲兵隊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惴惴不安。
角山榮引著他們到院子的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角落，水泥、鐵柵欄的狼狗圈，養著十幾條兇惡的狗。
&ldo;這是純種的狼犬……聰明，勇敢。&rdo;角山榮誇耀狗道。
&ldo;比人聰明。&rdo;陶奎元順杆兒爬道。
兩個日本兵抬一草人過來，徐德富愣眉愣眼地望著草人。
&ldo;開始！&rdo;角山榮用日語說。
兩個日本兵將草人扔進狗圈，狗一哄而上，掏向草人肚子，頃刻間草人被撕碎，狗從草人的肚子中叼走吃的東西，狼吞虎嚥起來。
哈哈哈！角山榮狂笑，面部猙獰。
徐德富心裡發憷，腿微微顫抖。再後來，他覺得自己像風吹開棉桃中飄出的一屢棉絮，輕飄飄地出了憲兵隊大院，直到進了自己家的藥店，他還覺著身子很輕。
&ldo;事兒辦的順利？&rdo;程先生問。
&ldo;到警局填個表，他們讓我當&l;矚託&r;。&rdo;
&ldo;給警局？&rdo;
&ldo;不是，日本憲兵隊，陶奎元領我見了角山榮。&rdo;
程先生起身關上通向外屋的門。
&ldo;怎麼，哥？&rdo;
&ldo;隔牆有耳。&rdo;
&ldo;有耳？&rdo;徐德富詫異道。
&ldo;最近常有人到藥店踅……&rdo;程先生說。
徐德富問是什麼人。
&ldo;估計是警局的人，最近陶奎元拉進四十多個人，傳言是改編的一綹鬍子。警局就成立了特務科，那個馮八矬子任科長，老來咱藥店的人十之八九是特務科的特務。&rdo;程先生說。
&ldo;他們盯著我們什麼呢？&rdo;
&ldo;眼下關東軍到處佔領，常遭到抗日隊伍的抵抗，治紅傷的藥緊缺…&h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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