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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別九月
——我候秋來也候你
文\/席海棠
我把秋天當作你
每一年我們都會相遇
在那美妙的三月裡
我們從模糊到遠離
卻從未有過任何苦楚和涼意
因為時間的輪廓將會在來年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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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秋天當作你
給大地披上金裝收繳勝利
把每一份歡快收割,傾倒在田埂裡
從細細的枝條上取一株乾癟的麥穗
走到河道旁分開幾經枯死的河流
向雲中的山川祈求著一場帶風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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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秋天當作你
給憨厚的土地倒一杯青澀的水
用顫抖的雙手捏一個你
讓溫暖凝固形態灌入你的氣息
如流火雲天,風吹谷底
帶來秋的懷念冬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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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秋天當作你
等候著下一次相遇
在秋的畫布中取一卷殘雲
當作白色泛黃的紙張
撿一支候鳥的羽毛輕輕寫下
再別九月,我候秋來也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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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0月27日(於杭州蕭山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