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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歷,好似殺人放火這事她看得習之為常,並沒什麼值得驚訝的。她甚至連他是誰都沒問過,他後來想想才發覺,那段日子他很白痴,因為都在他主動和她說話的,她一般沒事不會主動和他說話。
有一天夜裡他實在忍不住了,問,你為什麼沒問我叫什麼名字?
她涼涼地反問,你叫什麼?
完全是順著風吹氣的,他惱得擰她胳膊,她這人很奇怪,並不喜歡和人親近,他要動手動腳肯定會捱揍,他氣不過她總是動不動就動手揍他,於是變本加厲地擰她,仗著自己眼睛看不見吃了不少豆腐。
她反抗得累了,後來就隨他去了,這把他樂壞了。
等他擰夠了,她可能覺得自己是有點冷淡了,問,你叫什麼?
他哪會在氣頭上,說,我在家排行老大,姓黑,你叫我黑老大。
然後,他第一次聽見她有這麼明快的笑聲,她說,你長著一張女人臉,叫黑老大,你真搞笑。
又一聽她說他像女人,墨曄揪著她的頭髮欺負她,當時怪不得他,他和墨玦那張臉太惹火了,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實面目,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他在外界活動一直帶著特製的人皮面具。
這些人皮面具都很精緻漂亮,是他的組織中的人做的,當初的理由說,雌雄不分,說不定能用美人計,他和墨玦都不能倖免於難。
這些人皮面具都很特殊,一般看不出來,那會兒她也沒看出來,墨曄若不是還有一點理智在,早就撕了告訴她,老子長得很爺們。
這事純屬鬧著就過了,他到底叫什麼名字對她來說好像不重要,他那時候就想,等復明了,一切再慢慢解釋清楚也不遲。
白天的日子好過許多,她去找東西,煮湯,兩人喝著暖身子,靠在一起說些天南地北的事,都不聊自己的事,聊的全部是道上的事,還有當時東歐的情勢,第一恐怖組織的崛起,新勢力的蔓延,舊勢力的衰敗等。
相對而言,白天的時間好過一點,沒夜裡的溫度那麼可怕,但那陣子他是很想挨凍受餓就等著晚上到來,他可以抱著她一起過,即便什麼也不說,光是這麼過他也覺得很愜意。
他不知道她在等誰,他沒問過,有一天,她出去回來,給他帶回了一副草藥,碾碎了為他敷在眼睛上,那草藥味道很令人噁心,他想作嘔,她讓他忍住,別去碰觸,三兩天後拆下來,眼睛就能看見了。
他大奇,問她哪兒來的草藥,這地方根本就找不出,她說她有一名醫術很好的朋友在附近,正好幫忙,並很肯定地告訴他一定會好,他只好忍住眼睛後來的麻癢和草藥的噁心味。
他不小心觸碰她的手時碰上手臂上一團紗布,才知道她受傷了,走之前好好的,回來就受傷了,他想著,她肯定是為了幫他拿這副草藥突圍才受了傷。
即便她沒說一字,他也知道。
當時他就暗暗發誓,他要一輩子對這個女人好。
他失明太久了,東歐那幾個毒梟又不依不饒,她一個人帶著他逃不了,只能復明了試一試,另外一個原因是,他想看看她。
看看她到底長什麼模樣。
敷了草藥的第二天,他的眼睛正處於最關鍵的時候,她接到一條訊息,匆匆忙忙地交代他明天若她沒回來,再過一天他就去特維爾州的伏爾加河畔的大橋邊等她,那地方離這裡並不遠,才一個小時的車程。他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她已匆忙離開,沒有回來,他很著急,失明近十天,他的感覺已經很敏銳,知道時間過去太長了,附近偶爾響起槍聲,他更是焦慮,怕她出了事,於是不顧一切扯下草藥,幸運的是,他復明了。
有一槍傷在腿上,已好得七七八八,只有少許的不便利,但復明了,他已覺得很萬幸,他當時立刻想去找她,不料才出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