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對我的“誤解”與春女士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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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聽過...
等一下,這不就是廣播裡的那個聲音嗎?
我不知道是否只有我有這種感覺。
有時候僅僅聽見某個人的聲音,就能大致勾勒出此人的形象。
但是如果聲音與形象大相徑庭,又會暗自失望。
不過...大多數情況下,聲音還是能和想象出的形象大差不差的。
例如路雪的聲音。
輕盈有力,一聽就知道小。
而這位女士的聲音。
溫柔典雅,一聽就知道大。
我於是循著聲音看去。
她臉上是溫柔的笑意,黑色的長髮知性典雅,穿著是很保守的古風長袍,上面只有一些顏色素雅的簡單花紋,綠色的藤曼趴在她白皙而瘦得筋骨凸現的手腕上,像某種溫馴的動物。
就像古裝劇裡常常出現的那些貴族千金一樣,她身上自帶一種溫婉高潔的氣質,讓她本就出眾的容貌更加讓人移不開目光。
令人矚目的還有她身下的那副黑色輪椅。
那是很現代化的設施,似乎與她的裝扮格格不入。
她好像意識到了我的目光,將長髮攏到腦後,笑著朝我招招手。
“晚上好呀,變態先生。”
“...”
我沒想到這事情傳播地這麼快。
當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視覺上的衝擊感尚未完全消弭,對方出乎意料的話語讓我的大腦處理不了紛雜的資訊,不堪重負地卡殼了。
我微張著嘴,樣子看起來應該是有點傻,讓眼前的女士忍不住笑出了聲。
“春女士!”
老齊敬了個標準的軍禮,上半身出齊地板正。
這出乎意料地嚴肅讓我有些驚訝。
我自認是一個對情緒敏感的人。
我看向他的眼睛,因為得到的答案太過令人難以想象,所以我不得不反覆地確認著他眼底深處的情緒。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和敬仰,這敬仰甚至絕無任何慾望的摻雜,是一種相當純粹的忠誠和感恩。
我不由得想起隔壁某位姓金的同志,那些老相片裡,他的子民看向他的眼神,就是這種純粹熱烈,甚至於有些滲人的忠誠。
到了戰爭的中後期,這個小國的表現不說是亮眼,但也絕對不可小覷。
但我不止一次懷疑,那些恩情教育下的子民,到底還是不是一個自由的人亦或者只是一具狂熱忠誠主導的軀殼。
這一切早在核戰爭徹底爆發後掩埋在了歷史的塵埃裡,難以探究了。
死去的人無法開口,活著的人無力探究。
歷史真的成了一攤無人問津的狗屎,在這個年代的人,既看不清未來,也沒空關顧過去,光是活在現在就已經耗費了所有的心力。
“齊隊長,不用向我敬禮,你這樣會嚇到新來的同伴的。”
被叫做春女士的女人揮了揮手,示意老齊將手放下,隨後繼續對我說道:
“如果您不想我繼續叫您變態先生吧,你應該告訴我自己的名字。”
她說話的時候始終笑著,那是一種很親切地笑,就像一位母親面對自己的孩子,明明她的年紀應當與我相差不多,我卻被這詭異的節奏裹挾著,一時有些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