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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任冰悠悠醒轉,只覺腦袋好似被重錘敲打過一般,昏昏沉沉,每一絲細微的動作都牽引著太陽穴處傳來劇痛,彷彿有無數根鋼針在那裡肆意穿刺。
他的雙眼乾澀且佈滿血絲,眼球轉動時,酸澀感如潮水般湧來,令他忍不住眯起眼睛,以抵擋那股不適。
喉嚨裡像是被火灼燒過,乾渴難耐,吞嚥一下口水都變得異常艱難,還伴隨著一陣刺痛。
他抬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好一會兒才讓視線漸漸清晰起來。
看著熟悉的床帳和屋內陳設,他先是一愣,努力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可腦海中只是斷斷續續地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在客棧裡借酒澆愁,對著雪兒傾訴著心中的委屈和不捨,之後的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一想到雪兒,任冰的心就像被什麼輕輕揪了一下,昨晚那些壓抑在心底的情感又開始翻湧起來。
他本是酒量不錯之人,往日裡即便暢飲一番,也不過是微醺而已,甚少會有這般狼狽不堪的時候。
可昨晚,只因心情跌入了谷底,那些愁緒如酒中的雜質,擾亂了他的心智,也降低了他的酒量。
而此刻宿醉醒來,這股難受勁兒更是被無限放大,身體上的不適與心靈上的傷痛交織在一起,讓他深陷在這痛苦的泥沼之中,難以自拔。
他起身下了床,光腳徑直朝著桌前快步走去,全然不顧腳底傳來的涼意。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急切與渴望,彷彿桌上的那碗醒酒湯能拯救他脫離宿醉的苦海。
來到桌前,他一把抓起碗來,將那早已涼透的醒酒湯仰頭一飲而盡。
湯汁順著喉嚨流下,雖然涼意沁人,但那種乾渴被瞬間緩解的感覺讓他感到不僅喉嚨的烈火被壓制住了,而且提神醒腦的效果也頗為不錯。
放下碗後,他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微微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混沌的頭腦清醒一些。
然而,昨晚的記憶仍被一層濃霧籠罩著,模糊不清,任憑他如何努力回想,也只能捕捉到一些零散的片段。
“是雪兒送我回來的麼?她回來了?”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讓他既欣喜又困惑。
欣喜的是雪兒還關心自己,願意送自己回家;困惑的是她為何又不辭而別。
任冰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不安,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試圖從房間中找到一些雪兒留下的痕跡,或是能喚起他記憶的線索,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一方面渴望立刻見到雪兒,問清楚她的心意;另一方面又害怕面對她,擔心得到的答案會再次讓自己心碎。
就在此時任冰的目光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緩緩地投向了懸掛在牆壁之上的那把魚骨劍。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下幾縷光線,恰好落在魚骨劍上,使得那鑲嵌在劍鞘頭部的血紅色寶石折射出一抹妖異而奪目的光彩,宛如一滴凝固的鮮血,在這黯淡的光線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不久前那場驚心動魄的圍剿血刀門總壇的行動中。
那是一場血雨腥風的激戰,六扇門高手與血刀門惡徒展開了殊死搏鬥,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震天。
在衝破重重阻礙,終於尋找到血刀門總壇的密室時,任冰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密室中瀰漫著一股陳舊而神秘的氣息,四周擺放著各種奇珍異寶和邪門的武功秘籍,然而,在這眾多的寶物之中,雪兒的魚骨劍卻被單獨放置在一個特製的劍架上。
万俟怪,那個在江湖上臭名昭著、作惡多端且心狠手辣的魔頭,竟然將雪兒的這把兵器視若珍寶,小心翼翼地供奉在這密室之內,彷彿這把劍對於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