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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因為她害怕,害怕這一次任冰真的會離她而去 。
話音未落,只聽“嘎吱” 一聲,門扉忽被夜風撞開,兩道身影映上床幔。
楚妙語像是被驚起的小鹿,慌亂間用衣袖抹去眼角的淚水,轉身時廣袖帶起的風掀動燭火,將屏風上的影子撕扯成扭曲的形狀。
“你們來的,好快。” 楚妙語強扯出一絲笑容,聲音裡還殘留著哽咽後的沙啞。
雪兒面沉如水,抱著雙臂斜倚門框,腰間的銀鈴竟未發出半點聲響,漱玉則站在她身後半步,青布藥箱的銅釦映著月光。
二人依舊身著男裝,風塵僕僕,髮絲凌亂,眉宇間難掩疲憊。
漱玉足尖點地,幾步上前,藥箱“砰”地砸在黃花梨案几上,震得青瓷茶盞叮噹作響。
她十指如鉤一把扣住楚妙語手腕,急問道,“你八百里加急的鷂鷹傳書,我們便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來,一路上不知累死了多少良駒,任公子到底如何?”
楚妙語吃痛後退,後背撞上青銅燭臺,燭淚飛濺間,雪兒已掠至榻前,三指扣住任冰寸關尺。房間裡一時安靜下來,只有燭火燃燒的 “噼啪” 聲。
雪兒的手指在任冰腕間停留了足足有半炷香時間,月光從雕花窗欞漏進來,在他蒼白的面板上投下蛛網般的暗影。
本該跳動的脈搏此刻卻像被凍住的溪流,每隔三息才傳來一絲微弱的震顫——這絕不是普通毒藥能造成的症狀。
雪兒心頭一顫,不由得望向案上的藥碗,“他剛剛服下的當歸四逆湯,輔以雪山紫參、遼東鹿茸,還要摻三滴天山寒潭水做藥引——我說的可對?”她指尖彈出一枚銀針,正釘在藥碗邊緣,針尾顫動時發出蜂鳴般的輕響。
“正是如此。” 楚妙語聲音微微發顫,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惶然,緊接著問道,“難道有什麼不妥之處?”
雪兒指尖仍按在任冰腕間,陡然間,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失聲驚呼:“百會穴有淤,神庭穴發青,這不是中毒,是中蠱!”
話音未落,雪兒突然甩出三枚銀釘,釘入任冰緊握的拳頭指縫。 骨節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任冰僵硬的手指終於鬆開。
雙掌之間,赫然顯現出四個殷紅刺目的血字:“尊主、陌晴。” 雪兒瞧了一眼,心中已然有了幾分思量,輕聲說道:“幫他擦洗乾淨吧。”
漱玉與楚妙語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解。楚妙語依言將面巾在熱水中浸溼,而後用力擰乾,輕輕擦拭著任冰手心的血跡。
擦拭完畢,她忍不住向雪兒問道:“歐陽姑娘,這尊主與陌晴究竟是何人?莫不是同一人?可是打傷老大的罪魁禍首?”
“看到這‘陌晴’二字,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人。當年在武夷山,有個小尼姑便叫此名。前幾日在我幫總壇,我恍惚間瞧見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但她好像叫‘喜鵲’。莫非她便是尊統派的尊主?”
雪兒喃喃自語,話語中滿是猶疑與困惑,既像是在回答楚妙語的疑問,又像是在梳理自己混亂的思緒。
雪兒說完忽然將手中銀針刺向任冰耳後三寸。昏睡之人猛然抽搐,面板下青色的紋路如同活物般扭動,在月光下形成詭異的蛛網狀圖案。
雪兒指尖發顫,這分明是南疆冰蠶蠱發作時的“霜結紋”,下蠱之人竟將蠱蟲的蟄伏週期算得分毫不差,手段之狠辣、心思之縝密,令人膽寒。
“你們在湯藥里加了赤血藤,並非為了解毒。赤血藤遇熱會釋放迷神香,你們這是想讓蠱蟲永遠沉睡在他的心脈之中。”
雪兒眸光如電,袖中銀絲纏上楚妙語脖頸,“說!這藥方是哪裡來的,可還有曼陀羅花粉?”雪兒聲色俱厲,兩道寒芒直刺其面。
楚妙語被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