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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冰所在的牢房陰暗潮溼,四周牆壁爬滿了青苔,散發著一股腐臭與黴味混合的氣息。
角落裡,幾株不知名的雜草在微弱的光線中艱難生長,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無情與生命的頑強。
地面坑窪不平,汙水匯聚成小水窪,倒映著牢房頂部那昏黃搖曳的燭光,光影閃爍間,更添幾分陰森恐怖。
牢房的柵欄由粗壯的鐵條製成,上面鏽跡斑斑,彷彿是歷史的沉澱與罪惡的見證。
鐵條之間的縫隙狹小,僅能透進些許冷風,吹在身上,寒入骨髓。
任冰的身上纏滿了鐐銬,他蜷縮在牢房一角的乾草堆上,乾草早已被溼氣浸透,冰冷刺骨,卻也是這牢房中唯一可供休息之處。
周圍一片死寂,只有偶爾傳來的老鼠吱吱叫聲,它們在黑暗中穿梭,肆無忌憚地在牢房內尋覓著食物殘渣。
遠處,似乎傳來其他囚犯痛苦的呻吟與絕望的呼喊,但聲音在這幽深的天牢中被削弱得若有若無,更讓人感覺一種深深的孤獨與無助。
頭頂的燭光隨風晃動,在牆壁上投下任冰那孤寂而又堅毅的身影,他的面容在光影交錯中顯得疲憊卻依然透著不屈,靜靜地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任冰原本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牢房裡的死寂被突然打破。
他聽到一陣輕微的空氣波動聲,警覺地抬起頭,還未及反應,雪兒便已如仙子般從天而降,出現在他的牢房之中。
一瞬間,任冰的雙眼陡然睜大,那眼中先是閃過一抹驚喜與意外,彷彿在這黑暗絕境中突然看到了一絲曙光。
他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要呼喊雪兒的名字,卻因太過激動而一時語塞。
緊接著,驚喜過後,他的眉頭又輕輕皺起,眼神裡滿是疑惑與不解,不明白雪兒是如何突破重重守衛,悄無聲息地來到自己身邊的。
在短暫的驚愕之後,任冰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情,有感激,感激雪兒不顧危險前來探望自己;有擔憂,擔憂雪兒此舉會給她帶來麻煩;還有一絲無奈,無奈自己如今深陷囹圄,連累他人涉險。
他緩緩站起身來,腳步有些踉蹌,身上的鎖鏈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牢房裡顯得格外刺耳。
“雪兒姑娘,你怎麼來了?此地危險,你不該來的。” 任冰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卻依然掩飾不住其中的關切。
雪兒走上前,急切地說道:“任捕頭,我怎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囚禁於此?我定要救你出去,哪怕拼上性命。”
任冰輕輕搖頭,苦笑著說:“雪兒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不能就這麼走。
我所為者,皆是為了朝廷與江湖的安寧,我相信皇上定會明察秋毫,還我清白。若我此時逃了,那才是真正坐實了罪名,讓親者痛,仇者快。”
雪兒皺起眉頭,滿臉的不解:“任捕頭,你太過迂腐了。這官場之事,變幻莫測,你怎能如此篤定皇上會理解你?萬一……”
任冰抬手打斷了她,眼神堅定:“雪兒姑娘,我知曉你是擔心我。
但我在江湖行走多年,亦在朝廷為官許久,對皇上的聖明還是有信心的。我所做之事,雖手段有爭議,可目的是為了避免一場大禍。我現在只是在等,等皇上的旨意。”
雪兒無奈地嘆了口氣:“那我們便在此乾等著嗎?這牢房陰暗潮溼,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任冰緩緩坐回幹到草堆上,緩聲道:“雪兒姑娘,你若真想幫我,倒有一事相求。”
“你說。”雪兒急切的說道。
“我思來想去,唯有請彥書太傅出面,或許還有轉機。他曾是皇上身為太子時的師父,德高望重,一言九鼎。若他能為我上書求情,闡明其中利害,皇上或許會重新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