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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永安城,皇宮聖元殿暖閣。
皇帝李戴士正與中書省首輔,殿極閣大學士盧孟陵,戶部尚書魏文遠、工部尚書劉斌,以及相關左右侍郎等人商討休養生息、提固國本之大計,包括減賦、賑災、選拔幹才、拓展商路等利國利民之策。
被特別恩准參與旁聽、歷練的,還有二皇子李輝,以及公主李默魚兩位殿下。
能重回李戴士的視線,再入朝廷的核心層,李輝是萬分激動的,也是驕傲的,至於父皇為何把妹子也召進了聖元殿,那一定是為了避人耳目。
畢竟還有李延、李希兩個傢伙在虎視眈眈,父皇的平衡術,李輝自然是理解和認同的。
但幾位大臣可不這麼想,尤其大學士盧孟陵,官場中號稱骨灰級的老油條,眼睛是十分毒辣的,讓公主殿下進暖閣商議朝政,大周兩百年來從未有過之事,此舉必然代表著李戴士轉承思路的重大改變。
戶部尚書魏文遠也是這麼認為,他甚至更能理解,李戴士態度的轉變是萃華宗的意思,確切的說是李家另一支脈的堅持。
而當事人之一的李默魚可就天真多了,父皇最喜歡她,這一段時日,父皇操勞的厲害,自然是想時時看見她,聽她嘰嘰喳喳的說笑兩句,以解煩悶。
只是暖閣太嚴肅,太過無趣,李默魚插科打諢一番後,看著這些個老臣一個個皮笑肉不笑的點頭恭維,扭捏作態,假的令人想吐,還真不如待在南府城的日子裡豪爽快活。
可惜,如今南府城也無趣了,甄不滿、馮二那幾個怪物忽然像發了癲,一個個不辭而別,想幹什麼?脫逃軍籍,那可是重罪……
“啟奏皇上,兵部左侍郎王川有緊急軍情要面呈陛下。”
一名太監慌慌張張的跑到門口跪下奏報,打斷了李默魚的思緒,也打斷了暖閣內君臣的議題。
“宣。”李戴士揉了揉太陽穴,眼皮子直跳。
兵部臨時來人,總歸是沒有好事。
王川跑的一頭大汗,就如同去年九月時,他帶來了很要命的軍情,羅剎人大舉進犯北勝關,但願今日……
“微臣王川叩見皇上,吾皇萬……”
“直接說事兒。”李戴士有些喘息不順。
“是,隱閣急報,浩瀚國舉兵十五萬,號稱三十萬,分三路大舉進犯我西北邊關,其中中路軍已抵達上谷,南路軍距離雙峰要塞不足五十里,北路軍已經向北繞過大澤,意圖進犯伏龍。”
“什麼?!”
李戴士眼睛發黑,暖閣內一片譁然。
“雅兒臺將軍府怎麼沒有任何訊息?”盧孟陵厲聲喝問。
“據眼線通報,雅兒臺已經連發了五道八百里加急,飛鴿也放飛了三籠共三十五羽,然而無論兵部候正、府衛軍、還是繡衣衛均未收到任何訊息。”
“難道他們統統在路上被幹掉了?”李輝插嘴,本是無心一問,卻歪打正著。
“殿下所言不錯,據隱閣線人的後兩份陳情推測,有大批胡人細作已經進入隴陽郡,活動十分猖獗,甚至有的高階細作已經混入了高塘、山堯二郡,以及北府城、永安城內,這是非常危險的訊號。”
王川之言再次引起譁然,幾名大臣的臉色都異常難看。
“李希在做什麼?”李戴士一拍桌案,淤積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爆發了。
五皇子李希並未回北勝關駐地,臨倉大戰後,北府軍沒了,加之削藩後李戴士對幾名皇子還未有明確安排,所以滯留在京城。
前些時日,由吏部尚書董奉壽、左丞相羅天成等幾位大臣聯名作保,李戴士便讓李希暫領光祿大夫一職,雖是個散官,但亦握有一定軍機實權。
可以說整個繡衣衛、半個京畿的府衛軍,皆由李希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