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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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說起話來也更小心些,左不過明白父親如此忙碌,還專讓自己來稟明妹妹反應,便細細將晨起出門的各項事體緩緩說來。
於首輔耐心聽完,並無不妥,方叮囑道:“這幾日你都關照著你二妹妹些。”便揮手讓亦柔回內院去。
亦柔想了想,並未起身,壯著膽子問了一句:“爹,那娘那裡?”
“她那裡,自有我去說,你不要管了。”於首輔面上浮現冷峻之色,亦柔不敢再求,匆匆告退。
錦華院,大太太匆匆見過孃家來人,面色鐵青,長指甲不知怎麼勾進了椅伏上的繡花裡,一陣疼痛襲來。
這鑽心的疼痛讓她恢復些許理智,面色卻還是不好。王媽媽陪侍在一旁,也是大氣不敢喘一口。
“於柏巖,”大太太一掌擊在案几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越說聲音越大,王媽媽急得怕不是要上前捂住她的嘴。“好太太,好小姐,這話也是混說得的。”
若說從前對姑爺是敬是重,眼下王媽媽更添了三分恐懼。
義興侯府的下人送來了兩個訊息,一是三房的小女兒,喚做蘭真的那個,送進了汝南王府做貴妾;二是三房的小子酒醉後從隴華寺舍利塔上摔了下來。做妾的一頂小轎已送進王府,小子又是醉酒擾了佛門清靜,且父母俱全青年早逝,便不大辦喪事了。
不理則已,一出手就是掐人七寸。三房兩個兒女一死一嫁,就此被定了命運,汝南王府、義興侯府都沒有雜音。
更兼,越發說破了,這樣大事,總要王府、侯府中人相配合,但無論是汝南王妃,還是大太太的親嫂子—侯府當家夫人,事前皆未令人通訊,事後也未前來分說,只是派來個下人,三不著兩的說幾句便罷了。
婆家已是如此,難道孃家也是惱了太太?
王媽媽能想到的,大太太自然也能想到。眼下重要的竟不再是如何籌謀大事,而是如何修復與王府、侯府的關係,於柏巖是一點面子都沒留給她。
除脫首輔太太這層皮,她可還有什麼呢?
在面對以於柏巖為首的於家各色人等時,大太太始終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優越感,或許是早年間那魚腥味道太重,始終在她鼻間揮之不去的緣故。
如今這虛偽的面具一被揭穿,她才首次認識到夫主這兩個字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