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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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慣了阮廷堅的撲克臉,很容易就發現表面淡定背後的東西。奚成昊的父親過世後,他成了嘉天集團的主子,正是人生最得意的時刻,想必平時也和阮廷堅是一丘之貉,行為舉止風度翩翩,努力營造不怒自威的形象,只是在她面前,因為無法掩飾自己的口是心非才被她看穿心思。
酒保遞了杯白水給他,當著梅施的面奚成昊不再肆無忌憚地豪飲,恢復優雅地小口喝著杯裡新添的酒。梅施稍稍偏了下頭,評估般打量他,看似毫無醉意,卻不知道他到底已經獨自喝了多少。
“中午沒吃飯,餓了。”梅施故意誇張地挑眉,“你也沒吃吧?請客。”
奚成昊又看了她一眼,梅施知道他已經看穿她的用意,這位借酒澆愁的大帥哥肯定在空著肚子喝酒,不利腸胃。奚成昊看她的表情柔和了很多,點了菜,兩人尋了個安靜的角落靜靜等待上菜。
“這次……一直以來,都謝謝你。”奚成昊睫毛低垂,口氣卻很誠懇。
梅施看了他一會兒,放鬆坐在沙發椅裡的奚成昊全沒了大老闆該有的張揚神采,疲憊而委頓。她的八卦因子以及媒婆惡趣味倏然沸騰,人她自己也無法控制。“既然來了,不見一面嗎?”她覺得自己開始的比較策略。
奚成昊連睫毛都沒顫一顫,只是無奈般地輕聲低笑,“不了。”
梅施嘖了一聲,肚子裡的話非常直白地湧出來,“你到底想怎麼樣啊?”說分手不分手,要複合還不復合,他勞動一大幫群眾演員來遮掩他的“無動於衷”,半死不活地過著日子,每一個真正解脫的人。
奚成昊聽了,沒有不高興或者怪她多嘴的意思,反而抬眼看了她一下,“我只是想讓她過得更好一些。”
“我一點兒也不覺得你背後搞這麼多勾當讓簡思過得‘更好一些’!”梅施說完也有點兒後悔,奚大少明顯被“勾當”這個詞語傷害了一下,“她還是失去了丈夫,曉曉還是沒爸爸陪著長大!”說道曉曉,梅施又義憤填膺,就差跳起來指著奚成昊的鼻子大罵。“你別找藉口了,說到底你就是沒辦法面對思思給你造成的傷害!怕以後一看見她,就想起過去她做的那些事,你還是沒真正原諒她!”
奚成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好像抓住對手破綻似的,露出讓梅施心生惴惴的神情,“那你呢?”他反問。
梅施錯愕地看向他,怎麼會突然說到她身上。服務生這時候來上菜,兩人都陷入沉默,人剛一走開,奚成昊好似不肯給她扯開話題的機會,“你這麼對阮廷堅,是不是沒能真正原諒他?”
梅施像看怪物一樣看他,很大方坦蕩地指出:“你搞錯了,我和阮廷堅需要被原諒的那個人是我。”不想再和他說下去,她開始大口吃飯,很專注的樣子。她聽見奚成昊輕聲發笑,像揭破了她的謊言一樣,酒瓶碰上酒杯發出清脆的輕響,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即也為梅施斟上,梅施不願與他爭辯,聽之任之。
“很多事,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容易,尤其是與時間有關的。”奚成昊喝了一口酒,“真正沒法面對自己過去的人,是思思。”
梅施用勺子舀沙拉,在心裡鄙夷他,藉口,他這是倒打一耙。
喝了酒,在安靜而幽暗的環境裡,面對不算太熟又完全信任的人,奚成昊似乎特別有傾訴的慾望,“是她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或者對我不信任吧。她總怕以後在一起,我時刻想起她對我們家做過的事,對我的欺騙。其實一開始我是很生氣,很恨她騙了我,一股氣湧上來,分手就分手吧。可是她真的走了……對我來說,還有換什麼是比妻離子散更不能忍受的呢?”
梅施愣愣聽他說,她第一次聽奚成昊用這種語氣說話,他從來都是從容不迫的,現在竟然有些憤憤。
“看她重新開始,看她過得比以前平靜輕鬆,我不想又把她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