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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姑娘敢提,哪知長孫前輩也敢應。
長孫茂笑一笑,道,「這有何難?」
一時間謝璡覺得自己人生觀受到了衝擊。
此事連見慣江湖怪事的跑堂兒竇令芳也覺得稀奇,連連搖搖頭過後,才問道,「這便就這麼定了?」
長孫茂不語,只抬眼來看她。
葉玉棠把玩著手裡的空罈子,此時同她曾經的好師弟剛好一個對視。
她看著此人眼睛,突然覺得,此人,莫不是……
一開始,她還懷疑他是認出了自己。
現在有了點子眼神交流,她才找回些許熟悉的感覺——
此人此刻打量她的眼神,似乎跟從前他打量漂亮姑娘眼神相差無幾:帶點探究,帶點故作深沉,還帶著些個她也說不準是含情脈脈還是某種別的耐人尋味的感情……令她覺得此人似乎風流不減當年。
這玉梨膏小姑娘吧,面容俏麗,氣質靈秀,雖不驚艷,卻還挺耐看。
據自己對此人的瞭解,此人愛好眾多,品味寬泛,弱水三千,三不五時取兩瓢來飲。見慣大魚大肉,偶爾也會好一好這口水煮小白菜。這人,保不齊就是在貪圖玉梨膏小姑娘的美色。
她越想越覺得好玩。
反正也無事,葉玉棠微微一笑,答道:「定了。」
竇令芳拿來名冊與紙契,一面叫二人簽下名字,一面翻著白眼算道:「長孫公子,做龍頭,給鬱姑娘擔這終南榜只戰兩場的價錢……是,二兩八十文,算您二兩整。」
皆無異議。
鬱家一早來信,龍頭的錢,煙雲客棧只管去錢莊支取。
竇令芳收了紙契,此事算是妥了。
剩下的時間,需要龍頭同掛單客交流交流感情。
她二兩銀子請來的便宜師叔沒話找話似的說,「這酒不錯。」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去打量那罈子酒。
知曉雪邦龍頭酒的人雖不多,但若愛酒之人必不允許自己錯過它。
她頭一回是從尹寶山口中聽說,便一直記在心裡。
後來的酒友當中,有不少見面語便是:「今天,你喝到雪邦龍頭了嗎?」
他們之中絕大部分都不曾喝過,卻都是要面子的,通常會反問道:「難道不成你又喝到了嗎?」
那次隨長孫茂去雪邦,好幾次她都想問問他,能不能下地窖,搞一壇你們這兒的龍頭酒來嘗嘗?
但她想,長孫茂既不是雪邦出師弟子,也不是個好酒之人,怎會認得這酒?
更何況,那幾天長孫家的女眷幾乎都在,包括他的祖母,姨母與母親,甚至皇后姑母同好幾位皇親貴胄。
除此之外,還有那位尚未聖賜,卻人人都知即將聖賜給他的準未婚妻子,也來了雪邦。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便更沒有好意思同他討酒。
不曾想,直至離開雪邦也不曾問出口的問題,今時今日竟有機會一問。
「師叔認不認得這酒?」
長孫茂沒直接回答。
而是看了一眼謝璡,莫名一笑,不知是個什麼意思。
謝璡被他這一笑笑得發毛。
他心想:孔婆婆向來最討厭練武弟子無故飲酒,想必龍頭更忌諱此事。前輩這麼看我,莫不是以為是我請鬱姑娘的喝的酒,所以記恨於我?那我可實在冤枉啊!
竇令芳接茬,「我也覺得,這酒可真香。剛就想問,這酒叫什麼名兒?」
長孫茂道,「龍頭。」
原來他知道。
竇令芳嘆道,「巧了。」
謝璡若有所思地接話,「確實巧。」
長孫茂又道,「喝酒誤事。」
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