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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種雲裡霧裡的話，林言感到一股煩躁，是他不想出去嗎？明明是主系統不想讓他出去行吧。
“風主席，你知道有一個叫顧小長的人嗎？”
林言沒指望風頌答上來，但沒想到他沉思三秒竟緩緩點了點頭：
“是有這個人，不過他早就被江中大學除名了，三年前，他死於一場試煉，那時候他父親還來過，鬧得挺大，所以我有點印象。”
“聽說他和舍友的關係不太好？”林言不經意地問道。
“好像是，後來學校調查發現他確實和舍友相處的挺不愉快。”
林言低下頭，頭頂重疊的樹葉透漏的空隙中洩出幾絲陽光落在他下垂的眼睫上，風頌清晰地看見林言白皙的眼皮顫了顫，隨即抬眼，一雙通透無暇的眼睛直直地看向自己，一如當初。
“風主席，後日的靈境訓練怎麼回事，您能再和我說一說嗎？”
“………你來了。”
那人釋然的笑容和麵前之人竟然重疊，風頌被晃神。
“風主席？”
“風主席？”
林言不斷呼喚終於拉回了風頌的意識，他低下頭，情緒有些低落：
“抱歉，這涉及考核內容，我不能多說。”
林言敏銳感知到風頌突然不佳的情緒，他有些納悶，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繼續道：
“那好，我想在多問一個問題。”
“我想了解學校後湖畔。”
風頌眸光一閃：“學校後湖畔有什麼好了解的呢？那就是一條普通的河。”
“真的嗎？”林言對風頌的話抱有質疑，這麼久了，學校後湖畔怎麼也不可能普通，但他也沒過多糾結這個問題，換了一個話題道：
“那個，我之前的舍友方懷死亡後續怎麼處理了？”
風頌眼睛又閃了閃，林言將他兩次的神態動作納入眼底，更加覺得有貓膩。
“風主席，您總要解答我一些問題吧，我陪你坐了這麼久了，您說是不是？”
風頌有些頭痛地揉了揉鼻樑，嘆了一口氣：
“罷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告訴你也無妨。”
我知道什麼了？林言不動聲色，靜靜聽著。
“王老師之前違背了學校的規定，已經開除了，不過礙於某些原因，並沒有對外聲張，他私自勾結靈物，控制學生，在校內造成了極其不好的影響，而方懷就是被他控制的學生之一。”
“他當初無故死亡，也是因為王老師的原因。”
“王老師被開除之後，學校被迫向外界開放了一個教師崗位，經過篩選，擬定了一個名額，嗯……好像是叫文卿。”
林言一愣，不對，不對！
早在之前的開學當日林言就已經見過文卿，後來又在篝火晚會上看見文卿和顧二白說話，這兩個時間點王老師都還沒死亡，位置沒有空出來，所以那時的文卿以什麼身份進入江中大學呢？
“外來人員可以隨意進出江中大學嗎？”
風頌皺眉：
“原則上不可以，但是有人藉助某種手段進來也是可能的。”
某種手段，林言想起王老師所說的感染物，這裡只有靈物才具有特殊能力，進出江中大學都要核查，所以顧二白是怎麼混入大學的？
思緒翻滾間，林言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方懷，顧二白和文卿三人就是一夥的。
方懷肯定具有某種能力，他幫文卿和顧二白混入了學校內，讓他們擁有自由出入學校的能力，同時還幫助文卿幹掉了王老師空出一個崗位，讓文卿成功混進來。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他的目的是什麼？
安廈和安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