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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有那好事的人打趣他幾句，他的嘴皮子卻厲害得很，每次都能把對方懟得啞口無言。
離城門大約還有二三百尺，車馬和行人越發多了，馬車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男孩子身後的車簾子被人掀開，露出了一張俏麗的臉龐。
&ldo;史小三兒，姑娘讓你把車靠邊停下！&rdo;
趕車的男孩子把掛在嘴角的瓜子皮兒抹掉，兇巴巴道：&ldo;肥暮沙，你再敢亂叫，我就把馬車趕溝裡去！&rdo;
&ldo;姑娘，史小三兒欺負奴婢。&rdo;暮沙把腦袋縮回車廂裡，忿忿告狀。
歪靠在車壁上的司徒笑睜開明媚動人的眼睛，無奈道：&ldo;暮沙，本姑娘記得你上個月就及笄了吧，怎的還和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吵嘴。&rdo;
暮沙不幹了，氣鼓鼓道：&ldo;姑娘，史小三兒可是你先叫的，奴婢們都是學你的。
再說了，奴婢明明比您還輕了好幾斤，他這不是瞎說麼！&rdo;
一旁替司徒笑搖著扇子的淡煙嗔道：&ldo;你怎的不說姑娘還比你高了半個頭呢！&rdo;
幾人正說話間，馬車已經靠路邊緩緩停了下來。
司徒笑掀開車簾子看去，只見城門處熙熙攘攘的，沒有一盞茶的工夫，根本輪不到他們進城。
&ldo;唉……&rdo;她重重嘆了口氣，對趕車的男孩子道：&ldo;阿言，京城彷彿比一年前更熱鬧了呢！&rdo;
阿言道：&ldo;那當然，等姑娘進了城就知道了，聖上說今年恰逢大將軍回京過中秋，要為皇后娘娘和他辦一個隆重的生辰宴。&rdo;
暮沙湊到司徒笑身後：&ldo;就你愛顯擺，要不是為了這事兒，姑娘何必著急著回京？&rdo;
阿言笑嘻嘻道：&ldo;暮沙姐姐說的是，咱們姑娘是皇后娘娘和大將軍的妹妹，怎麼能缺席如此隆重的盛宴。&rdo;
暮沙在他腦門兒上輕彈了一下：&ldo;你這小東西，連八歲還不滿呢，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rdo;
阿言不服氣地辯駁道：&ldo;八歲不滿怎麼了，我從三歲起就跟著三爺和三夫人，大半個中原都跑遍了。
姑娘交待我的事兒，我哪一件沒有辦好？&rdo;
暮沙噗哧笑道：&ldo;就你最厲害，難怪史大哥常說你們家三個孩子就屬數你最像他呢！&rdo;
她說的史大哥就是當年在阮棉棉身邊跑腿的小廝史可奈。
乾寧二年正月，由司徒曜和阮棉棉做主，史可奈迎娶了紅翡為妻。
當年的臘月小夫妻就添了一個小子，隔年又有了第二個小子，本以為第三個能是個女娃，結果阿言還是一個男娃。
小夫妻成婚前就已經脫了奴籍，史可奈還有了個不大不小的官職，按說他們的孩子並不需要繼續伺候主子。
阿言的大哥和二哥便是自小和司徒篪一起念書，和尋常人家的少爺一般無二。
唯有阿言自小便跟著司徒三爺夫妻四處遊山玩水，後來索性就跟著司徒笑做了個小跟班。
司徒笑和鳳凰兒同輩，向來稱呼史可奈為&ldo;史大哥&rdo;，所以把阿言當自己的侄兒看待。
可阿言卻覺得姑娘並不比自己大幾歲，哪裡肯把她當長輩。
平日裡只是礙於身份喚她一聲&ldo;姑娘&rdo;，暮沙淡煙幾人則直接叫姐姐。
阿言鼓著腮幫子道：&ldo;我叫你姐姐，你卻叫我阿爹大哥，這算什麼？&rdo;
暮沙嗤笑道：&ldo;你本來就是個小不點兒，難道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