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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善心裡一囧,吐槽道:這腦殘丫頭。怎麼說話呢?知道的說你是在驚訝,不知道的還當你多不待見人家呢。
溫涵順勢扭過頭,見到蘇仝也有一時驚詫,但隨即就笑開顏色,指指蘇仝手中車票,沖她無聲詢問。
蘇仝揚了揚座號,樂咪咪地回答:「就在你旁邊呢。」
溫涵眼睛似乎亮了下,優雅地起身空過位置,將她和善善讓進裡面。
「你也是去青島?」蘇仝問。
溫涵點頭,在面前一張畫著半幅素描的白紙上寫道:「帶幾個學生去寫生。」
蘇仝恍然大悟。一旁善善不明所以,拉著蘇仝袖子,在她耳邊小聲說:「你確定你認識這帥哥?怎麼人家對你愛答不理的?」
蘇仝無語看她,咬著耳朵對她解釋:「他不能說話。」
「不能說話?他嗓子壞了?」紀女士迷糊糊地問出一句,發現蘇仝看白痴一樣看著她,一下就瞪大了杏核眼,捂嘴難以置通道,「哦我明白了。原來,他就是你說的那位聾啞人。」
蘇仝小小地點了點頭。
善善看溫涵的目光一下露出幾分悲憫和複雜:「真可惜了。那麼俊朗一個男人居然是……。我本來還想鼓勵你跟他來一段浪漫邂逅呢。」
蘇仝滿頭黑線,暗自道,幸虧溫涵耳朵不好使,聽不到她們說話。不然人家指不定怎麼誤會她們兩個女花痴呢。
溫涵真的不知道?蘇仝心虛地瞅他一眼,看他逆光而坐,眯眸含笑的樣子,總覺得他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麼。……呃,是錯覺吧?他應該是聽不到的。
蘇仝有些底氣不足,瞄了眼溫涵,輕咳一聲坐直身,一本正經問他:「你經常帶你的學生們出來寫生?」
溫涵頷首笑。在紙上寫道:「並不是經常,大概一年也就一兩次吧。和正常美術老師比,很少有家長會樂意把孩子交給特教老師。」
蘇仝表情一滯:她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麼個答案。在她意識裡,聾啞人應該會避諱自己的殘疾,很少主動提起的。可眼前這位卻……
「不好意思。我並沒有其他意思。剛才我真的只是好奇。」蘇仝觀察著溫涵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歉。
溫涵擺擺手,不以為杵地笑。
他在紙上寫道:「沒什麼。很多人都會對像你一樣特教這個職業好奇。其實說白了,它也只是教師的一份子而已。所不同的是,特教老師比普通的老師要更有耐性才行。」
蘇仝想了想,也拿起筆跟溫涵在素描紙上交流:「你們平時上課都怎麼上?在特教學校教學生,跟教普通孩子一樣嗎?」
「在美術教學上是有一些差別的。不像是普通學校的大課堂教學,更多還是一對一,手把手教導。」
蘇仝望著那排雋秀的字,偏頭疑惑地看了眼溫涵:他怎麼知道普通學校的教育是什麼樣?難道……他曾經在普通學校待過?
「我是初中時候才轉去特教學校的。」溫涵跟看透她的想法般,用筆在紙上回答,「我帶的這些學生也並不都是聾啞孩子。他們中有好幾個就是健康活潑的青少年。」
蘇仝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見前排五六個孩子湊在一處,嘰嘰喳喳聊著天,完全瞧不見哪裡有不妥。
「咦?那個最邊上的小姑娘是不是不能說話?」紀善善這時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湊熱鬧地跟蘇仝一起看向孩子。並且在蘇仝耳邊小聲地對她提示。
蘇仝定睛細瞧:善善說的是那位長相甜美的女孩。十三四歲的模樣,正是豆蔻好年華。坐在火車上恬淡安詳,始終靜靜微笑地聽著身邊同伴的講述。
「她是失聲。」溫涵在紙上解釋。
蘇仝很驚訝:這個溫老師的觀察力是不是過于敏銳了些?明明她只是往哪裡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