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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那便是好了。
聽著從上蒼禁區內傳出的淡然之聲，就連那宏偉天幕上的元鈞大帝身影，都下意識的為之一滯！
？？
這算是什麼意思？
元鈞大帝愣住了。
他想過顧塵回應的無數種可能，或許會激烈辯駁，或許會沉默以對，但無論是哪種選擇，都會落入元鈞大帝早就為其準備好的陷阱中，繼而越陷越深，難以自拔。
甚至就連顧塵一怒之下，出手毀掉這虛幻天幕的極端可能，元鈞大帝都想到了，可謂是思慮了一切可能。
但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顧塵竟然會選擇這樣的回答！
你說是那便是？聽到自己被汙衊，被陷害，這顧塵難道就一點都不動怒嗎？！
一時間，元鈞大帝彷彿卡殼一樣，接下來甚至都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麼好了。
而在這虛幻天幕的映照之地，蒼茫眾生，亦全都清晰的聽到了顧塵的話語。
與早就知曉真相的元鈞大帝不同。
眾生本就對顧塵是否背叛蒼茫界之事將信將疑，而今聽到顧塵這如同‘自爆’一般的話語，更是瞬間令眾生群情激奮，引起了軒然大波！
“看吧！我早就說了，這位顧塵大帝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天啊，上蒼之主這是預設了他的確背叛了嗎？”
“嘿！真相定然如此，不然的話，他為何一返回蒼茫界，便如此性情大變，甚至由昔日的人族大帝，化為今日的禁區之主了呢？！”
冷言冷語聲，在蒼茫五域各處響起。
許多人都很憤慨，覺得顧塵背叛了蒼茫界，是蒼茫界的叛徒。
而還有一些人，卻在保持沉默，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不能這麼快的下結論。
…………
上蒼禁區內。
所有的顧家族人，全都緊咬嘴唇，面色憤慨，似乎是因元鈞大帝的汙衊而不甘。
“這個混蛋明明就是在說謊！老祖宗為蒼茫界鎮守一生，如今卻被他抹黑成了蒼茫界的叛徒？！”
“這天下蒼生也是一堆蠢貨，若是沒有老祖宗捨命鎮守，蒼茫界內早就生靈塗炭了，哪裡還輪得到他們在這裡說三道四？！”
有顧家族人憤憤不平道。
曾經真相如何，身為顧家族人，他們自然最清楚。
但那帝盟的元鈞大帝，甚至根本沒給出什麼證據，僅僅只是最為簡單的幾句汙衊之語，便令許多人信以為真，這亦令顧家眾人感到有些心涼。
此時此刻的情景，與昔日恆古準帝威壓顧家時何其相似？
或許，這茫茫眾生，根本就不值得老祖宗曾經為他們付出的這麼多！
“老祖宗到底是如何想的……”
顧道臨喃喃自語，目光也下意識的望向上蒼主殿的方向。
他想知道，面對元鈞大帝的汙衊，老祖宗既不憤怒，也不反駁，到底是在作何思量？
上蒼主殿內。
顧塵悠然而坐，面色依舊平淡如初，看上去並未因為元鈞大帝的汙衊，而有什麼別的心緒升起。
事實上，對於這蒼茫界眾生，他早就失望透頂。
若是換做幾萬年前，被元鈞大帝這般汙衊，或許他會激烈反駁，感到無比氣憤。
但現在，他甚至就連一丁點的怒意都沒有。
憤怒，是因為在乎。
不怒，自然便是因為不在乎了。
只要上蒼禁區安然無恙，顧家安然無恙，便是整個蒼茫界毀滅，顧塵都不會因此眨一下眼睛。
既然如此，他又怎會在乎這元鈞大帝說些什麼？
…………
“顧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