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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源見幾人都沉沉的睡去,門外依舊是電閃雷鳴、暴雨狂風,自己一時竟少了幾分睏意。看著懷中麟祺那髒兮兮的小臉,雖是睡的沉穩卻依舊皺著雙眉。哎,真是難為了這臭小子,可接下來這一步又該如何邁出?
若要回奉天找長兄商議呢?好不容易到手的證件現已成廢紙一張,不知道那個叫大島義昌的是何許人也,在租界沒有他的印章可謂是寸步難行,可見要比那叫稻田的人份量更重,也應更為棘手。我們若留在奉天等候訊息,只會叫長兄更加為難才是;沈秀才那番話,絕不是叫我去領長兄的這份恩情,而是道出內中之難。為何不另尋一條路線?看來決定由此路線去江南,絕非是在路程遠近上的考量,應是經山海關出去更為棘手難辦。
若要派出一人去奉天或者回府中報信呢?且不論有無必要,就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無論派大龍還是小六子回去,自己可是放心不下他們的安危。畢竟都是十幾歲的孩子,一旦發生變故,絕不是用拳腳功夫就能解決得了的;
眼下由這裡去租界可謂是駕輕就熟了,在探聽訊息上可少花費些氣力。那住在這裡吃喝怎麼辦?眼下所帶的乾糧已剩不多,這周邊可能找到吃食和乾淨的水源嗎?
若要回紅楓鎮再做籌謀不是不可,一是若要再來租界必是絕非易事,再者徒步幾日可不是什麼短程之旅,自是會傷到麟祺和德文的身子,我又該如何對其補償?
此行目的終是為了麟祺,直到現在也找不到祛除他體內蠱蟲的辦法。其間自己用“天眼”之術又檢視過兩次,他體內靈蘊結成的那球已有變化,所散出的光暈變得更為暗淡,不敢想象,若是這光暈全部消失麟祺又會如何?縱是將餘下的兩縷真靈全部用上,又能維持多久呢?
麟祺自恢復以後,便對陽氣之體散出的味道同鬼物一樣極為厭惡。自己身上的陽氣皆因道炁所遮掩,自是傷不到麟祺,可在他身邊陽氣之人只會越來越多,這絕不是用符紙便能解決得了的,哪裡就只有大龍和小六子,對,眼下這又多個了李安,哎?想想那李安,而立之人卻依舊保持童男之身也是好笑。
清源想到這裡不禁咧嘴一笑。忽又尷尬起來,這還在琢磨正事呢,卻還能為誰是童子身而發笑,自己現今竟會變得如此不著調。
日屬陽,夜屬陰,鬼物為極陰之體,自是不敢在白日裡出現。可卻也沒察覺出麟祺對陽光有何顧忌,那為何對童男所散的陽氣味道異常敏感?那日溫泉中,在熱氣加持下的陽氣味道更使得他現出虛脫之勢,這個絕不能等閒視之。
暫且不提麟祺異樣緣由,哎,主要是自己也真的找不出為何會這般。人之屬性為陽,男為陽,女則為陰,就現在他的表現,若久在滿是陽氣的環境中,不僅身體會越來越呈現衰弱之相,其三魂七魄也將受到損傷,必將傷及其根本。
若是麟祺能順應陰陽之別,那就要如他似先前那般少與外人接觸,哎?日後他身邊多些丫頭、婆子來服侍,多置於屬陰的氛圍中會不會也是個法子?可是也不對啊,人從大論上講還是屬陽的啊,難不成叫他自己獨處?我的陽氣倒是不至於傷到他,那他可不是便只能有我在身邊了?
清源齜牙咧嘴的撓著頭,自己若是不來關外,也不會陷於兩難的境地;可若不來的話,麟祺體內的蠱蟲——會不會呢?我這是該誇獎自己呢,還是該給自己兩嘴巴?
這事怎麼都叫自己攤上了,這叫前怕狼後怕虎還是叫左右難為?是挖坑自己跳還是自作自受?怎麼就沒一件順當的事,就連一個折中的法子也想不出來。
師父這白鬍子老頭咋就沒收到我的信呢,當年就應多薅他幾根鬍子下來,誰叫他只傳授這麼點術法給我,也不給我幾樣什麼法寶之類的物件。就說那八仙哪個沒有個寶物,什麼葫蘆,扇子,花籃啥的,哪件不是一頂一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