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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祺又是稍晚才回來,這人一進屋也全然不顧有無其他人在場,撲到清源懷裡就嗷嗷哭起來,這滿身的油煙味可叫清源的鼻子遭了罪。
麟祺哭的可是起勁,可依舊不忘將自己的右手舉起來,好傢伙,這次來的更狠,整個右手掌都被纏個結實。
清源一看感覺眼睛都要凸出來了,腦袋裡瞬時嗡嗡作響。德文見狀忙取來藥匣子,將纏著的布一層層慢慢揭開,麟祺的手上塗滿了厚厚的一層大醬。醬味濃郁倒是立時遮住了那刺鼻的油煙味。
德文將大醬清洗乾淨,除了看到兩處比芝麻大不了多少的紅腫,並未再發現有什麼傷口,一問才知麟祺的手是被熱油濺到了,小祿子及時將大醬塗在他的手上,這才沒有起了水泡。處理的那是相當的及時。
清源頓時長吁口氣,好在是虛驚一場。
幾人是怎麼勸慰麟祺都不行,叫他不去“明德居”了,嚎;叫他繼續學吧,也嚎。清源一時被弄的頭大,臭小子這乾嚎是幾個意思?乾打雷不下雨的,就沒見他再掉一滴眼淚出來。
清源悄悄示意大家出去,現在就看自己“奶爸”附體會怎麼樣吧。
“乖,想怎麼著都行,不哭了啊。”清源把麟祺摟在懷裡,一邊哄著還得一邊拍著。
“你去把沈明揍一頓,我就好了。”麟祺不嚎了,撅起嘴說道。
“沈大哥欺負你了?”清源可知道沈明不會的。
“恩,他今天欺負祿子哥來著,都把他弄哭了。”麟祺躺倒清源的頭上,伸出手拿起一塊點心放在嘴裡。
“怎麼欺負的,你看到了?”清源一聽,這還得了,就是擔心這個。
“那倒沒有,我在外面生火來著,進來正好看見祿子哥在裡屋抹眼淚呢。”麟祺氣鼓鼓地說道。
“那沈大哥當時在做什麼?”清源這顆懸著的心都要蹦出來了。
“他呀,正從裡屋出來,還咧著大嘴笑呢。”麟祺嘴裡的點心渣都要噴出來了。
“咱不去學了,咱們回府裡找廚子學,好不好。”清源臉有些紅,想必那廝沒做什麼好事,幸好沒叫麟祺看到。
“你打他一頓我就能解氣了。”麟祺站起身,嬉皮笑臉的說道。
“行,明天我們合夥去打他,給你祿子哥報仇。”清源無奈,還得多勸勸沈明才好,看來的確得好好整治這廝一番才可。
晚飯麟祺拿出小祿子做好的菜,大家吃的也是歡愉。大龍堅持明天也一起去後山,自己躺了兩天了,感覺渾身上下都痠痛的很,出去活動下也能恢復的快些。
麟祺趴在炕上拿出記錄翻看著,那些個不認識的字也叫清源幫著填上。清源一時想起德文給柱子看書的目的,也覺得麟祺透過寫菜譜也會有所裨益,能認識一個是一個,自己又何嘗不是被玉師兄這樣教出來的。
老胡帶著六子一大早就來了,柱子慶幸昨晚沒有喝酒,這要叫胡大爺堵個正著,何止是屁股,全身都得被扒掉一層皮。
清源把要去後山的事簡單說了下,老胡絕對是支援四爺的,當下點頭自是願意同去。
吃過早飯幾人便拿起工具就走,老胡沒見到少爺跟著也是感到意外,清源自是不便多說,就說因為今日之事不便帶著麟祺,昨夜就打發去“明德居”住了。
呂鐵匠和大龍的爺爺兩人都被葬在後山這裡,此處雖算不上幽靜倒也是鮮有人往來。
大龍哥倆把果品肉菜擺在呂鐵匠的墓碑前,清源及眾人便一起俯身祭拜,大龍和大虎早已經泣不成聲,跪地不起。
清源待自己心緒平穩之後做了個開棺的法事,驚擾入土之人也是實屬無奈之舉,呂大哥莫要怪罪我等,小弟不才,定要查出大哥亡故的真相。
老胡是練家子出身,指著呂鐵匠屍身胸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