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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林澈，我有東西想給你。&rdo;

她說。

也許是這裡太安靜，太安靜。

方棠的聲音也很安靜，就那麼一抹。

可即便如此，她也覺得自己聲音是不是有點大，是不是讓人不自在。

‐‐她自己就很不自在，所以她稍稍低著頭。

當然，林澈很傻，他什麼都不會察覺到。

他只是點頭如搗蒜，順便附贈一個幸福到冒泡的笑容。

&ldo;謝謝，我超級喜歡。&rdo;

突如其來的興奮語調，讓方棠滯了滯。

本來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太刻意的想法到此結束。

她不禁一笑。

看向他時，眼睛裡帶了點狡猾和嗔怪。

&ldo;我東西都還沒拿出來呢。&rdo;

她提醒。

林澈還是傻乎乎地點頭，跟個二百五似的。

&ldo;我就是喜歡!&rdo;

他理直氣壯地闡述。

&ldo;老師從小到大就教育我們，要誠實，不能騙人。所以，我必須如實告訴你。我很喜歡。&rdo;

方棠笑笑，輕飄飄地一乜他。

片刻後，垂首將自己包裝好的東西遞給他。

&ldo;生日快樂。&rdo;

宋景晗交給她的時候，僅僅是一個白板。

不過現在，禮物外面束好了綢帶，還帶著小圓點的包裝紙。

&ldo;你先開啟看看吧。&rdo;

林澈依言照做。

等看到裡面東西的時候，立刻從溫柔的冬日暖陽，變成熱烈的夏季灼日。

方棠將手放在身後。

&ldo;怎麼樣?&rdo;

她覺得自己嘴角上揚的時間似乎有點太長了，因而儘可能壓下來一點。

不好意思地解釋。

&ldo;我就是看你平時眼睛老不舒服……好像很疼的樣子。所以問了下我表姑，她是國外留學回來的眼科專家，她說這種眼藥水對眼睛敏感特別有效，不過國內不太好買……&rdo;

林澈看看她，又垂下頭，看看自己的手心。

開心到找不著北。

&ldo;我現在，在想要怎麼表達我的心情。&rdo;

&ldo;我很喜歡。棠棠。比我剛才說的超喜歡，還要喜歡，用一百個超級都不夠……&rdo;

他難得說話速度很慢，一副反應不過來的樣子。

末了，態度認真而專注。

&ldo;棠棠，謝謝!&rdo;

方棠抬起頭，正好撞進他視線。

身後廊燈將她整個影子，按進他懷裡。

而他抱著禮物袋的手，也像是，抱著她的影子。

心臟跳得很快，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但是一切都剛剛好，在他們對著對方視線都有些發愣的時候，行政區鐘樓的聲音，突然順著夜色，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過來。

宣告著酸酸甜甜的24號就此結束。

25號溫柔地來臨。

似乎都在等這一刻。

&ldo;聖誕快樂!&rdo;

他們在鐘聲響起的一瞬間，同時看著對方眼睛說出這句話。

然後又一起放鬆地笑起來。

&ldo;對了。&rdo;

方棠再次從口袋裡拿出另外一個東西。

捏到手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