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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迫使他不得不追問下去，“與去大東有關嗎？”
“嗯。”
賈松生點了點頭，但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姑姑。”肖代平在賈松生那裡找不到答案，只好把目光投向他的姑姑肖紅。
肖紅本不想把郭淺鬱家的事情告訴肖代平，可又不想讓肖代平那雙懇求的目光失望。
於是，就從郭淺鬱復學開始，講到了預考落選，然後講到郭淺鬱父親去大東時，拒絕帶郭淺鬱一起去。
“哦，難怪！”肖代平似乎弄明白了郭淺鬱的想法，又似乎沒有弄明白。
午飯後，肖代平從姑姑家離開，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石柑街上郵電局，給他廠裡的組長打了個長途電話。
他又請了一個月假。
沒有想到，他的組長竟然批准了。
肖代平決定留下來，不是捨不得父母，而是想和郭淺鬱交往。
他不知道郭淺鬱的想法，但他想多點時間讓郭淺鬱瞭解自己。
晚上，肖代平做的每個夢，都有郭淺鬱的身影。
翌日，郭淺鬱吃完早飯背起揹簍，正準備出門，一個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人非常清晰，就是昨天來叫她一起去大東的肖代平。
“怎麼是你？”郭淺鬱滿臉驚訝。
“嗯，是我。”
肖代平的聲音極細，臉隨著聲音的吐出，漸漸地紅了起來。
“我真的不去大東。”郭淺鬱有些歉意地說道。
“我不是來叫你去大東。”肖代平急忙辯解道，整個臉上都已經紅彤彤了。
“那你今天……”
“我想和你……一起去村莊收種雞蛋。”肖代平竟然把一句話，硬生生地說成了兩句。
“和我一起收種雞蛋？”郭淺鬱像看稀奇古怪一樣，緊緊地盯著肖代平。
“嗯。”
肖代平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睛卻不敢看郭淺鬱。
“你不是明天就要轉大東廠裡嗎？”郭淺鬱還是懷疑他有別的目的。
這時，肖代平終於抬起來頭，聲音還是極細，“我又請了一個月假。”
“還說你們廠好，這麼好請假。”郭淺鬱喃喃自語道。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肖代平趕緊說道，“我們廠這段時間是淡季，過了國慶節訂單就多了，組長叫我國慶節後轉去。”
“哦，是這樣的啊！”郭淺鬱不想讓肖代平繼續解釋下去，只能勉強自己認同他的說法。
肖代平廠裡怎樣，跟她郭淺鬱沒有任何關係。
她只想繼續收她的種雞蛋。
郭淺鬱不想再耽誤時間，更不想讓奶奶誤會什麼，只想早點出門，“走吧，帶你去收種雞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