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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郭淺鬱用手去碰了碰第一批送上油菜苗的蠶結的繭,硬硬的,她摘了一個下來,輕輕一搖,裡面有碰擊聲。
這些蠶繭應該可以摘下來去賣了,郭淺鬱在養蠶的書上讀到過,也聽她的肖紅阿姨講過,這時候的蠶繭份量最重。
但她還是拿不定主意,畢竟她是第一次養蠶。
書本里看到的,耳朵裡聽到的,放到現實裡來,總感覺還是有些不真實,即使知道是沒有任何差別,可還是會猶豫不決。
奶奶和母親都不在家。
今天是趕場天,奶奶去街上賣鹹菜了,母親帶著小弟淺辰早早就出門了,肯定又是去街上,看有沒有父親寫回家的信。
郭淺鬱正徘徊在摘與不摘之間,聽到樓下有人大聲喊道:“有人在家嗎?淺鬱,你在家嗎?”
“是松生叔來了。”她急忙從屋裡走了出來,站在陽臺上,看見賈松生手裡拿著白布袋子,正站在她家院子裡。
郭淺鬱激動地向賈松生揮動著手,“松生叔,我在家,我在家!”
這下好了,松生叔肯定知道蠶繭該不該摘,肖紅阿姨養了那麼多年的蠶,他即使不會也看會了。
賈松生剛剛走到樓梯口,郭淺鬱就迫不及待地,把剛剛摘下來的那個蠶繭遞給了他,“松生叔,您幫我看看,這蠶繭可以摘下來賣了嗎?”
“我看看。”賈松生接過蠶繭,把它放在耳邊搖了搖,“嗯,可以摘了,現在是最佳時間,重量最重的時候。”
郭淺鬱剛剛還猶豫的心定了下來,證明自己的判斷沒錯。
賈松生在兩個放滿油菜苗的房間巡視了一遍,時而用手摸摸油菜苗上潔白的蠶繭,時而用耳朵湊近油菜苗上的蠶繭仔細聆聽。
“淺鬱,今天把這些蠶繭全部摘下來來。”他用手指了指剛剛確定可以摘的蠶繭,“等會我把蠶繭拉到竹林縣去賣,那裡蠶繭的價格比我們石柑鎮每斤要高出兩元。”
“真的嗎?”儘管郭淺鬱明明知道,她的松生叔從來不會騙她,但還是有些懷疑自己的聽覺。
“嗯,真的。”賈松生肯定地點了點頭,並指了指油菜苗的蠶繭,“還不快點過來摘蠶繭?”
“好!”
郭淺鬱滿心歡喜,動作麻利地與她的松生叔一起摘起了蠶繭來。
還沒到做午飯的時候,去石柑街上賣鹹菜的王興珍回到了家,看見賈松生和孫女在摘蠶繭,忙過來幫手。
“奶奶,您去做午飯嘛,等會松生叔把蠶繭拉到竹林縣去賣,他說那裡蠶繭價格比石柑鎮每斤要高出兩元。”
王興珍聽郭淺鬱這麼一說,停住了摘蠶繭的手,有些懷疑地看向賈松生,“每斤高出兩元?”
賈松生朝王興珍點了點頭,“是的,大娘,每斤高出兩元。”
“喔,好,好!”王興珍孩子似的帶著一臉笑容,開心地下樓去做飯了。
看著奶奶輕快的背影,郭淺鬱自言自語道:“奶奶高興起來真像個孩子。”
“她是為你開心。”賈松生疼愛地看著郭淺鬱,“知道你的蠶繭可以賣個好價錢。”
聰明的郭淺鬱哪裡會不知道這些,這段時間,母親經常唉聲嘆氣,偶爾還會偷偷地抹眼淚。
奶奶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她原本是個開朗的人,看見母親這個樣子,奶奶臉上的笑容少了許多。
“松生叔,你在大東打工的朋友,到底有沒有見到過我父親?”
“啊?”郭淺鬱突然這麼一問,賈松生竟不知該如何作答,但仍然反問了一句,“難道你爸爸還沒有寫信回家嗎?”
“沒有啊!”郭淺鬱一臉無助地看著賈松生。
“有沒有去街上郵遞員那裡問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