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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圍著村長和族裡的長輩們,屏住呼吸,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生怕打擾了她寫字。
容卿對外界的關注一無所知,她認真的樣子又回到那個蕭然熟悉的容總。
這才是她。
這些天淨幹傻事的人,是誰?
沒等蕭然想明白,父親望著被村長小心翼翼晾在邊上的報紙,低語道:「小容的字。」
海蘭就站在身邊,她接過話:「好看!」
在場另外兩位都沒有學過書法,也能從流暢的筆觸看出美來。
蕭然點頭,「是很好。」
語氣很淡,卻莫名有些怪怪的。
蕭父看看女兒,覺得女兒有些奇怪,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望向堂屋中央,燈光下的容卿,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有些熟悉。
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不得而知。
海蘭搬了張板凳坐下,她背靠著椅子說:「蕭然,你們什麼時間走,要不留下參加完海神節吧。」
祠堂中間掛著海神節的流程。
日期就在後天。
蕭然點頭:「沒有那麼快。」
「那就好,今年是大年,祭祀已經很久沒有那麼隆重了。」海蘭笑眯眯的說,她回頭問蕭父:「聽說蕭軍叔一家也要回來祭祀祖先吧。」
蕭父點了點頭,感嘆道:「說來也是造化弄人,當年蕭軍也是咱們村裡頭一個幹旅遊的,開頭一年多順利啊,第二年就出了意外。」
「可不是嘛,當時出海6個人就活了兩個,一個蕭軍叔,一個女孩。」
蕭父說道這裡,忍不住感嘆天不如人願,又想起了蕭然,他回頭看向自己的女兒,那麼高的個子。
那麼大的姑娘。
「該談了。」蕭父幽幽說了句。
蕭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回過神來,啊了一聲,懵懂的看著父親,什麼意思。
海蘭輕輕拍了她的肩,笑道:「蕭叔叔的意思,該找個物件。」
祠堂上。
那個寫著祈福的人,寫完最後一個字,放下筆墨,她面色不好,目光看著臺下,屬於蕭然的方向。
蕭然往後退了步。
下意識的躲開海蘭的手。
動作微乎其微,彷彿無意識的,海蘭沒有注意到,心思都還在那道充滿敵意的目光上。
空氣稍微緩和些許。
蕭然望著臺上的人,淡淡對父親說:「我一個人也挺好的。」
「你現在還年輕,等你老了,一個人怎麼照顧自己,年紀不小了,也該相處一個,也不可能談了就馬上結,終歸還要相處一段時間。」
蕭父低聲勸到,語氣還算平靜,帶著不否認的意味,顯然很不贊同女兒的說話。
可女兒終歸是大了,倆人關係向來不緊密,說重了也怕女兒心裡不舒服,罵是自然不可能罵的,只好苦口婆心勸解。
「我知道。」
蕭然將手機放進包裡,臉上毫無表情,拿出一張濕紙巾遞給父親,「手上有油墨,擦擦吧。」
蕭父低頭看,手背上好大一灘紅色印記,可能是弄龍骨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
油墨比較難擦掉,他怎麼也搽不掉,正專心和油墨對抗,回過神來的時候。
一抬頭。
女兒呢?
蕭父疑惑左右看了看,人去那裡了?
「蕭然呢?」他問海蘭。
海蘭一臉疑惑的看向蕭父,語氣十分奇怪的說:「和她朋友走了呀!剛不是和你說了嗎?」
雖然聲音小了點。
海蘭說罷,也打了聲招呼,去幹自己的事情了。
留下蕭父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