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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父親,如果真的有亡靈的話,他會感應得到自己對他的思念麼?他會在遙遠的某一處護佑自己麼?
忽然間,天上飄落下濛濛細雨,夾雜著微風,更覺絲絲冷意和淒涼。許是這蒼天有眼有情吧,在這一清明時分,為所有的亡靈而落淚。蒼天亦同未亡人一樣在悼念,絲絲細雨是蒼天的淚簾,灰沉的陰雲是蒼天的容顏,這是天地在為亡靈而動容。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靜靜斟上一杯苦酒,獻一束鮮花,敘一段離情,而這些,泉下之人是否真的能夠感知?
晚間,黛玉和湘雲坐在屋內,一個作畫,一個觀畫,外面院裡,雪雁正在和藕官葵官閒聊。因隔得有些遠,雖聽見,卻不甚清晰,只偶爾飄來一字半句。
黛玉本也無意去聽,只注意自己的手下,不防忽聽得一句“聽說那薛家公子相中了一家姑娘,正要娶過門呢。”雪雁的話,不偏不倚傳到黛玉耳內,竟清楚得很。
湘雲也剛巧聽見,“咦”了一聲,說道:“那薛大哥哥要娶親了?”
黛玉心裡一激靈,忙對窗外喊道:“雪雁,進來。”
雪雁聽言忙進了屋,問黛玉有何吩咐。
黛玉對她道:“雪雁,你把方才的話重說一遍給我聽。”
雪雁見黛玉神色凝重,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令黛玉不高興,連忙說道:“姑娘,我以後再不傳遞那小道訊息了。”
黛玉搖頭道:“你不必顧慮,只將方才的話重述一遍便好了。”
雪雁只得說道:“今日我出門遇見臻兒,她同我閒話了幾句,又提起她家大公子要成親一事。”
湘雲也問之詳情,道:“可知是哪一家的?”
雪雁便回道:“是上次薛大公子出門貿易時,順路到的一個親戚家的。她家姓夏,在戶部掛名行商,是長安數一數二的大戶,非常的富貴,人稱“桂花夏家”。那家裡大爺沒了,只有大奶奶帶著一個親生的姑娘過活。聽說那夏家姑娘長得如花似玉,薛大公子一眼便瞧中的,如今一進家門,便求著薛家奶奶去求親去。”
湘雲便問道:“為何稱‘桂花夏家’?”
雪雁答道:“她家有幾十頃地獨種桂花,凡這長安城裡城外桂花局俱是她家的,連宮裡一應陳設盆景亦是她家貢奉,因此便有了這個渾號。”
黛玉一聽提起夏家,便知這夏金桂又登場了。香菱的事還未有著落,如今又來這麼一個人物,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夏金桂,外號“河東獅”,出身富貴皇商家庭,生得頗有姿色,也頗識幾個字,然因父親早逝,又是獨女,寡母對其嬌養溺愛,百依百順,遂養成她橫行的性情,自己尊若菩薩,他人穢如糞土。如此一個驕縱跋扈,唯我獨尊之人,面對才貌雙全,溫婉可人的香菱,豈會容得下?一山尚不能容二虎,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黛玉一時心內又是鬱結難安,對雪雁點點頭,示意她出去,雪雁如獲大赦,忙應著退了出去。黛玉看著雪雁臨去的模樣,苦笑問湘雲道:“我竟有那樣駭人麼?”
湘雲看了看黛玉,突然笑起來,道:“你方才的模樣兒,倒是真的十分威懾人呢。好似出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一般。”
黛玉嘆聲道:“我是覺著,香菱的命太苦了。”
湘雲不禁問道:“林姐姐,我怎的覺著,你好似明瞭許多事情似的。”
黛玉默默看了湘雲一眼,想說什麼,卻終是什麼也沒說。
這日午後,湘雲因有些微倦怠,便要午憩片刻。黛玉卻無絲毫睡意,在屋裡坐著發悶,便出了院門,走在園子裡透透氣。正站在山坡上看著滿山的桃紅柳綠暗自感慨,忽覺背後被人輕輕拍了一下,黛玉回頭忙看是誰,原來是香菱。
黛玉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