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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五姓七望的大家,京中的高官重臣要來賀禮,就連聖人、殿下都要參宴,萬不可等閒視之,夫人的意思,正趁此叫人瞧瞧咱們世家嫡女是如何模樣。”
聽到銀娘滿口的誇讚,李綏陪著笑了笑,隨即道:“好,銀娘先去,我換身衣裳便來。”
眼看著銀娘含笑應聲去了,看著玉奴、念奴激動絮的模樣中,好似明日她真的是那宴上備受矚目的主角一般,可惜,要讓她們失望了。想到此李綏淡笑著移開眸子,看著窗外被驟雨打落花瓣的海棠,顯得格外平靜。由著二人給她換著衣裳,心思卻早已飛了老遠。
正如銀娘而言,明日宴上的確是將相名士雲集,可沒有人知道,在明日喜氣盈盈的歡笑中,又藏著怎樣的陰謀和殺機。
她知道又能如何,如今的她仍舊是五姓七望之中隴西李氏與皇室聯姻而來的女兒,父親是當朝柱國大將軍,中書令,衛國公李章;母親是高宗之女清河大長公主,當今聖人的姑母陳氏。宮裡的皇后是她的表姐楊氏,聖人是她表兄陳玄。
當朝僅她一人,便將天家陳氏,權臣楊氏、李氏糾葛在一起,若論身世之複雜,只怕是莫過於她了。
而今天下看似仍舊是天家陳氏的,可就連街頭巷尾的孩童都知道,明堂上的天子已是她姑父楊崇淵手中的提線木偶,曾經奉若神明的皇室,只是顫顫巍巍的活在楊家屋簷下,忝居在那華麗的大明宮裡,不知何時便會被無情踹下去的人罷了。
好在,她回到了這一年,一切還來得及,她還沒有嫁給楊延,還沒有蹚進楊家這潭深水裡,只要這一世不再嫁入楊家門,打破這段政治聯姻,她的人生便無需受任何人掣肘。
當李綏來到姑母李氏的院子,便見府裡的妾室簇擁著李氏上座,還有數位朝中重臣的妻女坐在兩旁,正談笑說著什麼,一旁還陪坐著側室崔夫人的小女,此刻正淡然看著她的榮安縣主。
看到李綏打簾進來,李氏攜著笑眸道:“瞧瞧這香味,看來這娥皇膏的確好用,不過片刻,這額頭看著便無異了。”
李綏輕觸額頭,當真是彌久不消的冷香。笑語間,李綏行下一禮,李氏便喚李綏坐到自己身旁去,指著一旁楠木施上那條光彩奪目的十八破花間裙道:“這是你阿姐命人送來的,宮中巧孃親手縫製,正是時下最興的款式,你去瞧瞧。”
李綏含笑,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下走了過去,手中觸控著那上好的裙子,如今正流行將不同顏色、花紋的衣料,裁破成條條細長的帛條,再彼此相間地排列起來,以那蠶絲般細的金線密密地縫連在一起。原這般製作極浪費華麗的錦緞,因而只十二破便已是顯貴人家才享得了的,可眼前這條卻是由天青、月白、粉紫……十八色相間,足以讓她成為明日宴上最奪目的一人。
這樣的衣裙,連當今的天家公主們尚且都沒有,如今卻送與她這個縣主穿,李綏如何不知,這不過是楊家刻意挑戰那些效忠皇室老臣心中敬仰的天子之威罷了。
“阿蠻覺得如何——”
李綏收回手,轉而對上李氏熠熠的眸子,笑著上前挽住李氏道:“這樣好的裙子,待明日宴罷,我定要束之高閣,好好藏著。”
李氏聽到這俏皮話,笑著一點李綏的額頭道:“你若喜歡,再做個一兩身便是了,這話若教外人聽了,豈不是笑話。”
李綏聞言抿笑,接過婢女遞來的茶水飲了一口,這才道:“阿蠻想著勞阿姐替我操辦明日的生辰宴,我想一會子進宮看看阿姐,姑母可有什麼想要帶給阿姐的?”
聽得此話李氏笑著撫了撫李綏的髮髻道:“恰好,前幾日三郎他們父子圍獵,得了不少好東西,三郎射了兩頭火狐便送了過來,我這裡尚且有你姑父給的紫貂皮,那兩頭火狐皮便給你和你阿姐,你一會子就帶去吧。”
李綏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