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瘟疫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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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阿福回去路上嘴巴緊閉,沒給滿頭霧水的幾人說明一點,到家裡,阿福快步到自己屋裡,拿出剪刀、布匹,裁下長條。
「阿福姐,我能幹點什麼?」一路上她們追問,阿福姐都未透露隻言片語,忍冬不再問,而是選擇直接幫忙。
趙阿福頭也不抬:「去把消毒棉和酒精。」
消毒酒精是不可或缺的醫學用品,趙阿福開醫館之前,就用蒸餾法做了一批75%濃度的消毒酒精。
雖然她是中醫聖手,也得採用一些西醫上必備的醫療手段。
趙阿福拿起一根大針,三下兩下把布條內縫上消毒棉布,在自己脖子上圍兩圈,消毒棉朝內,相當於半個遮面圍巾,不會顯得突兀。
她若做個口罩恐怕會被人另眼相待,打草驚蛇。
又做了兩條這樣的遮面圍巾,阿福雙手拿起往外走:「你們在家待著,今天哪都別去。」
「阿福姐,那你呢!」半夏不知發生了什麼,但見趙阿福這個樣子心慌的要命,「到底怎麼了!」
忍冬對半夏不贊同搖頭:「半夏,等阿福姐回來再說。」
趙阿福沒空跟他們解釋,看向大郎:「大郎,這個你圍上,馬車買了麼?」
「買了,嫂子!」大郎迷惑歸迷惑,辦事利索。
看來真是有什麼急事,從前他們家裡說過,不走遠路不用大費周章去買馬車,可嫂子這突然就叫他剛才跑去買。
他接過趙阿福給的布條,灰撲撲的,平平無奇,卻有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
這不是嫂子說的什麼消毒藥水的味兒麼?
趙阿福抓著車框就上馬車,就要進去又回過頭快速說:「忍冬,你去通知邱掌櫃,注意防範傷寒病人,只能讓他一人聽到,明白麼?」
「是!阿福姐!」忍冬渾身被使命感充斥,提裙就走。
到底出什麼事了!
馬車疾行而過,水泥飛濺,行人紛紛躲避,暗罵一聲又不當回事各自趕往自己的目的地,來去匆匆。
趙阿福也不知時間過得是快是慢,她不斷在心裡祈禱只是自己想多了,可心底卻彷彿有一口無盡的漆黑深井,不斷吞沒著她。
「嫂子,到了。」大郎不怎麼熟練的把車停下,給趙阿福掀開簾子。
山邊很安靜。
雨季讓山頭霧濛濛的,如在雲巔,遠遠眺望過去,整座山都是大片的青灰色,春還是在不知不覺中給寧古塔帶來了變化。
這裡太安靜了。
趙阿福踩著濕潤的泥土和碎樹枝,幾步走上小礦山的路,往下遠遠眺望礦山的方向。
濃濃的霧氣繚繞,看不清晰。
「嫂子,我們上去吧。」大郎跟賀荊山來過這裡,知道賀荊山平日去的幾個點。
趙阿福看向大郎,從自己醫匣的暗格裡拿出一枚哨子,吹響。哨聲如婉轉鳥鳴,悠揚響亮,過一會,山上也傳來一聲似鷹唳的哨聲。
「這是你和大哥的暗號麼?」大郎驚奇。
趙阿福對大郎點點頭,往山上看去,幽幽的山林,黑漆漆的喬木參天,枝丫漆黑扭曲,將天空割碎成一片一片。
不到片刻,阿福就看到賀荊山的身影,緊揪起的神經陡然放鬆:「荊山!」
賀荊山從漫山靜謐中走來,腳下枝葉嘎吱作響:「阿福。」
雨絲猝不及防滑落,阿福原本組織好的所有語言忽然就凌亂無序:「荊山,礦山,疫病礦山上可能有疫病,荊山。」
他的出現,把她本就不甚穩定的平靜敲碎了,因為她遇到了不用壓制自己冷靜的人。
一旁的大郎終於聽到趙阿福這些反常舉動的緣故,如同晴天霹靂般呆住。
賀荊山面色亦凝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