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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昊點點頭,目送吉家姐弟離開,他心情很平靜。此時,只有他自己知道,分離在即。為避免牽連任君,也為讓自己逃避晉朋的追殺,姒昊必須離開任邑。他會辭別親友,去一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生活。
夏時,帝邑的大巫經過占卜,獲知帝向之子還活著,並且道出一個讓晉朋無法安寢的預言。
預言的內容,外人無從知曉,只知晉朋自那日起,便就派出數十人,前往尋丘和任方打探向帝之子的訊息。這次打探,極其徹底,爪牙們抓到當年協助帝妃渡濰水的船伕,確認帝妃未死於尋丘,而後順藤摸瓜,直摸到任邑。
在帝向死後不久,遺民們心有不甘,一直傳聞帝向有子遺落人間,晉朋當年自然搜查過,以為子虛烏有。這次因為大巫的預言,促成一種機緣,晉朋打探到姒昊的存在,並且知道姒昊在任邑。
帝邑的大巫,在長達一天一夜的占卜後,用疲憊不堪的聲音對晉朋說:當你看到他(姒昊)時,將像透過時光看著你逼迫死的那個人。他將是位復仇者,來索要你的性命,來剝奪你擁有的一切,像你當年對他父親的所作所為。
作者有話要說: 導演:虞蘇還在趕來的路上,昊總會沒事的。
第21章 狗尾灘
午後, 風川抱著一大陶罐的魚醬, 往風羽家去。風羽家在城南, 風川渡過那條橫貫聚落的溪流,在木橋上,遇著不少熟人, 一路跟人打招呼。
有問:&ldo;小川,什麼時候娶朱家女兒啊?&rdo;
有問:&ldo;也給我一罐魚醬嘗嘗,我拿兔肉跟你換。&rdo;
風川無不是笑臉應答, 他心情甚好。風川家的魚醬, 在北區頗受歡迎,因為新鮮, 料好,而且風味獨特。今天, 風川便是要帶著這罐魚醬,去幫自己借一輛木車。
虞城會製作車輪子的人不多, 由此木車也少,好幾戶人家,才有一家有車。風羽和風川同氏, 兩家有點血緣關係, 不同的是風羽家以耕種為業。
走到風羽家院前,風川見院子裡只有一位風羽,他踟躕不前。風羽在用篩子揚穀殼。舂米後,得利用風,將穀殼吹走。風羽十七歲, 長得瘦高,繼承了他母親那頭自然捲的發,有一張白淨的臉。他是個勤快、老實的小夥子,如果不是撞見他和虞正的&ldo;好事&rdo;,此時風川已經上前喊他,而不會在心裡犯嘀咕。
&ldo;小川,有什麼事嗎?&rdo;放下篩子,風羽還是看到了風川,迎過去詢問,很親和。風川大大咧咧進院,說道:&ldo;想跟你家借輛車,要借個六七天吧。&rdo;
&ldo;我問問阿父,近來農閒,應該還用不上車。&rdo;風羽回完話,便要進屋,風川喊他:&ldo;這是我阿父要給你家的魚醬,你帶上。&rdo;
風羽的父親是南區有名的懶鬼,家裡的田,都是風羽和母親在種,他終日就在家睡白日覺。本來風羽家頗有積蓄,根本不用他們母子吃苦。
帶上魚醬離去的風羽很快出來,告訴風川:&ldo;車子就在樹後,你看下要不要換繩子,繩子有些舊了,怕路途上斷掉,又沒繩子換。&rdo;風川朝樹幹後頭走去,找到靠在角落裡的木車,果然繩索有磨損的痕跡,風川說:&ldo;沒事,我給它換一條。&rdo;
風川牽車和風羽道別,風羽將人送出院外,說道:&ldo;幫我跟你阿父道謝,謝謝他的魚醬。&rdo;風川說:&ldo;不必,木車可是幫了我們大忙。&rdo;
拖著木車離去,風川想,這人真是風氏裡邊性情最親和的一位了,怎得會和虞正湊到一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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