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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沙井兩丈附近。
幾百年前的洪武初年,前輩先人被裝船送到離莊子幾十裡外的草堰口,下船後就遠遠看見這棵老神樹,他們拖家帶口的向這棵巨樹走來,走到附近沒再走的幾戶人家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開荒種地,伐木建房定居下來,幾戶繁衍成幾十戶,幾百戶,幾大姓莊子組成現在這個大村子。
先有老神樹,老沙井,再有現在的大村莊。
老沙井和老神樹誰先在、誰後有則無人得知。
老神樹很粗很粗,私塾裡有二十多個大小學童,曾經在小強子帶領下手拉手圍著老神樹,還算上一個看熱鬧的大人也只不過是圍住大樹的一小段而已。它只是一個遊戲,小孩子們的好奇心罷了,沒人當真,也沒有村民真想弄清楚老神樹的粗細,這個測量老神樹粗細的遊戲村子裡的每一代人都玩過。
四季常綠的老樹長的特別高大,幾十裡外都能看見樹影,沒人知道這棵樹到底多大年歲,於是這棵老樹便成了老神樹。周圍幾個縣鄉每年都會有人來樹下祭拜一番,也不知道求什麼,靈不靈,反正一年四季就沒斷過香火供奉。神樹太高,神樹太粗,來拜祭的人又多,紅布條綁不住樹身,更掛不上樹枝。村裡在離樹十來丈遠的地方給來拜祭的人搭了一個一尺高兩丈長的臺子,豎起幾根木架子用來綁紅布條,每年過年前都集中焚燒一年堆積的紅布條。
小強子也買過紅布條,豆腐和香燭。
不知道管用不管用,這是小兄弟倆能想到的最後的辦法。
喝完一碗長魚湯的小強子沒走到沙井邊,身上就開始發燙,汗流不止,趕緊小跑著跳進沙井找個人少的地方坐下來,只露出一張臉在水面上。
小強子渾身通紅,滾燙,全身浸在清涼的沙井水裡還是覺得熱。
在一邊玩水的二強子走過來喊:哥,你流鼻血了。
嗯,沒事,可能是那長魚湯勁太大了,你玩去。
小強子覺得燒得慌,口鼻都在噴火似地,但是頭卻不暈。
自我感覺不是生病的樣子,心裡也不慌張,反倒是安慰了一番有點害怕的弟弟。
一直到半夜,小強子才帶著守在沙井邊的弟弟回家。
爹媽的房間裡很安靜,他們應該是睡著了。
小強子其實到天亮才覺得身上真正的涼快下來。
今年稻子收割的主力是小強子,家裡有十畝水稻田,二強子幫著割了一畝多,割稻,打捆,挑回家。兄弟倆把地裡的稻捆挑回家,忙著脫粒,曬稻,晾稻草。
十畝地,快有二十五石稻穀,好年景。
自己的力氣好像一直在增長,十三歲的年紀,竟能一手拎一麻包稻穀,新收的稻穀都堆進兄弟兩人的房間。
二強子面紅耳赤挪著一隻裝滿稻穀的笆斗,打算將它放進繩結,笆斗裡都是今年的新糧,哥哥說要挑去碾坊碾新米。
看不過去的小強子拎起另外一隻笆斗放好,打好繩結,穿上一根老柳樹做扁擔,扁擔油光發亮,只有兩頭稍處還能看到刷過的油漆。稍微墩身挑起百十斤的擔子,大步走去陳莊碾坊。
身後拿著空麻包的二強子看著前面挑著百多斤還走的飛快的大哥,好像大哥這一個多月長高了不少,都快高過自己一頭了。
新米到家,不放紅豆,不摻碎米,悶一鍋白米飯,一家人吃今年的新稻米飯。一餐飯用四斤米,爹媽和弟弟每人也就半碗飯的量,小強子一個人連鍋巴都嚼了,還是沒覺得太飽。
自吃了那白鱔後,小強子發現自己飯量越來越大,氣力也在增長,晚上看東西也比以前清楚好多。還有一點小強子沒敢和任何人提過,自己現在似乎是過目不忘,私塾陳老夫子那借來的幾本古書自己只看過一遍竟然能記下來。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