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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書上的內容竟是完全一樣,全是晉地最基本的功法《研修法》。
「可有眉目?」,晉贖問,他看著晉仇的一舉一動,一絲都未放過。
晉仇微點頭,他拿起一本書,晉贖記得是從那個六十九號櫃子中拿出的,這本《研修法》從外表上看去與其他書並無不同。
晉仇卻是一直翻著它,一遍又一遍,他貌似不急,只那麼單調的重複著一個動作。
晉贖在旁等他,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
連晉贖都有些不耐煩了,他可能天生沒等過人,兩個小時宛如極限。但又不催晉仇,彷彿樂意去為晉仇做些本不願做的事。
晉仇也不輕鬆,他翻書不用法力,只是手動翻著。可他的手速絲毫不慢,也很穩,一個能單手剝栗子,剝很快的人,他的手怎麼可能不穩不快。
他翻到兩個時辰時,書頁間的結構有些鬆散了。
第三個時辰時,書開始往下掉沫兒。
一卷書,放於水中不動,可千年不朽。放於空中,亦可百年不朽。放在潮濕而時不時照射陽光的地方,則只儲存幾年。可無論如何,它也不該朽得如此之快。
晉仇全程絕不可能用法力,但他的確讓這本書在三個時辰走完了一生的路。
晉仇只還翻著,他倒是挺喜歡晉贖,這樣能不問不吵只單單陪著你的人不多。
可晉贖的眼光又委實太考究了些。
晉仇不言語,他繼續翻著,終於,書中靈光閃動,原有的外皮統統成了齏粉,一卷金黃的小書露了出來。
「真的有書」,晉贖似是喟嘆著道了一句。
晉仇回,「當然有書」,他將那得來不易的小書隨手給了晉贖,自己一言不發地找著出門的路。
找到後,便直接出去。
晉贖看著那書,越看越覺得有趣,不由得問晉仇:「你怎知是這本?這本你又是如何尋到的?」
晉仇走著雲階,「我父以前在此處手中常拿著先人的字書,上面有無數字,給字舉例時常常愛教人畫符,附以各種雜術,顯得無所不通。那書給字歸類,想出了偏旁法,可偏旁總數似是難以確定。他覺得六九為大,便兩者相織,取了五百四十部。其中為了湊夠五百四十個部首,便常常將些不常用的部首也列出,或有強行列出的。我父每每談及,讚揚中還帶著些許遺憾,可他是極為推舉那捲書的。」
「許老道的《解字》?」
「對,按照淺層意思,六、九、六十九、六百九、六千九,五十四、五百四、五千四或者五、四這種櫃子是可能有問題的。但上千櫃子中,只五十四個櫃子有書,與之相關的書櫃便可不算。剩與六九有關的數字,六、九、六百九、六千九皆無書,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六十九。我只翻它便可。」
晉贖皺眉,「可萬一有錯呢,你便只是在那處翻,平白浪費時間嗎?」
「既然每一層都未出問題,那最後這本書也會是我想要的那本。就算不是我想要的,也會是能給荀氏交代的書。至於出錯?這不大可能,我父親的意思我很少猜錯。」
晉仇或許的確很懂晉侯,但晉贖想著書上的內容,皺著的眉一直未放下去。
「現在不看?」,他問晉仇。
晉仇「嗯」了聲,他的確是不想看。
可他不想看卻有人想看,比如隨著他來到了沃山的荀季。
晉仇一出燮宮,便看見了那個在燮宮外等著他的身影。
「少主,近來過得可好?」,荀季笑著,笑得很甜,可他心裡卻不大美好,幾日前,他本打算進來,卻在沃山腳下被人打暈。
他至今不知打他的人是誰,可他隱隱覺得這人跟晉仇脫不了幹係。
晉仇卻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