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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一路上什麼都不曾說,也不曾停止自己的步伐。
黃無害看著他喪家之狗般的背影,「讓他摔這麼多下都沒表示,讓他磕頭他也不在意,真是奇怪。」
「你不懂。」,申無傷回道。
他看著荀季,但他沒管黃無害加諸在荀季身上的法力,說來也蹊蹺,那法力明明是讓荀季沾些黴運,可也不至於這麼一路走一路摔,倒彷彿是被施了跌倒的咒。
☆、家在何處(十一)
「那書你還未看,為何交與荀季了?」,晉贖坐於船上,問著。
晉仇不在意的回答,「既然能找到那書,便說明我與我父想的並無太大差別,既然無差別,那書便沒什麼可看的了,總之說來說去也只是那些無用的功法。如最後寫的是細微處有用,那倒可看看。可它上面只寫上述諸法無用,既然說了無用,就不會有有用的地方了。」
晉侯不是個愛在書裡寫廢話或混淆視聽之話的人。晉仇身為晉侯載昌的兒子,即使做事為人與父不同,也是能猜出父親想法的。
但晉贖聽了晉仇的話卻不再言語了,他看過那書,他不懷疑那到底是不是密寶,因他知道,那的確是父親留給孩子的密寶。可惜晉仇不想看,那東西看了也只是平添感傷,是以晉贖也知道不該再提。
往事終究是往事,一個人死後你翻出他愛你的證明又有何用呢,總之是不會回來了。
襄水中段湍急,晉仇的小舟卻很穩,上面附有晉贖的法力,想被風雨掀翻都不可能。但晉仇的心也像這舟般平靜了。
他身處風雨中,卻知道沒必要想太多。
逃避也好,隱逸或者冷漠也罷,荀氏的刁難正在等待他。
「伶優的戲總是排好的,不至於出太大變數。可惜接下來的戲不是伶優演的。」,晉仇看著江水,看著那些被晉贖抽上來的小魚翻滾著它們的白肚皮。
晉贖意識到他在看了,便側身擋住一切,「荀氏與你要演怎樣一場戲?」
平心而論,荀氏這種人不是好搭檔,即使是為了利益,他們都不見得會按預先準備好的演。
晉仇想必是知道這一切的,他不是第一次與荀氏演戲,更不會是最後一次,以往是給殷王演,如今也是給殷王演,只是失憶前後的殷王有些許差別罷了。他總擔心演不好,可這些年都演下來了,他早已不知一切是真是假。
「我與你回去,荀氏勢必會在江邊設下些埋伏,或者直接將葉周東北角的人都招來,言我回晉家,是試圖找到謀反殷王的密寶。而他的小兒荀季在此過程中,早已發現我的不軌之舉,便一路尾隨,趁我發現密寶之際,將密寶從我手中奪出。荀氏家主講到此時,會仰天長嘯,在所有人面前感慨:這麼多年過去,想不到少主你還是賊心不改,幸有我小兒荀季發現你的意圖。且大家大可安心,這密寶無甚用,它前面講了許多方法,可最後自己就將自己否定了。」
晉仇講著這段戲,不忘加上荀氏家主的動作,「他在講密寶無用時還會將書舉起,向每個人草草地展現那最後一頁。」
「於是葉周之人大為憤怒,揚言要替天行道,殺了你這不忠不義之徒嗎?」,晉贖接道,他這話不是隨便說的,葉周之人本就是會講出這些話來。
但晉仇聽著他的話表情很不好看。
「白菘,你覺得戲發展到這裡會怎樣?」
晉贖皺眉,「荀氏家主的想法是將你徹底趕出晉地,他會在葉周人群情激奮,怒火達到最高點時,說:殷王留你一命,少主我不殺你,可你也萬不要再連累我晉地之人了。」,按戲來說,這樣的確是整個過程。
但誰都知道戲不好演,依葉周人的性子,他們在荀氏家主說話前不知會做出什麼來。
晉仇聲音有些低,「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