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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贖皺眉,他對殷王的名字很敏感,不管是閼商還是太庚,他從手中拿出一份東西,遞到晉仇面前,打斷晉仇的話,「殷王太庚是這個嗎?」
晉仇講的時候一直在觀察晉贖的表情,想看晉贖究竟是誰。但看到晉贖拿出的那個東西,他還是愣住了。自晉贖來到這個家裡,他已許久不曾見到眼前這物,那精細的木雕,每一個角落都處理的極好。上等的白木,被打磨光滑的面板,神情的冷傲不羈,昭示著主人對它的無盡在意。卻又滿身傷痕,層層疊疊,密佈全身,像是恨不得那人死去。
「嗯」,晉仇回應了一下,承認了這人是殷王太庚。
晉贖的眉皺的更緊了,晉仇的表情也愈發不好看了。
「你不該這般,雕人處刑是邪術,被看到勢必招來大禍。」,晉贖道。
晉仇卻是微愣,「我未想行邪術,只是看殷王不順,你緣何會這般想我。」,他是真沒往邪術上想,晉地的法術也跟邪術差了十萬八千里。
晉贖只是看著他,然後默默將手中的雕刻燃燒,那藍色的火焰升起,不是一般的顏色。晉仇隱隱覺得火焰之所以是這色源自點燃者不想借木雕傷害殷王。
何必呢,他做這木雕本就害不了人,否則殷王不早該死了。
晉贖揚起手中的木灰,那灰隨風而起,飄向遠方。晉贖的眼神也隨之晦暗不明,但他未在繼續談論這件事。
「晉仇,你懷疑我。」,他道。
晉仇見他問也就點頭,「對,是人都會懷疑的。」
晉贖聞言,不知從何處掏出了晉仇給的那袋松子,那松子包的很精緻,錦袋上繁繁複復地繡著松針的樣子,雖密卻絲毫不招人厭煩,反而會覺得很舒服,很漂亮,很凝靜。但這絕不是晉仇喜歡的樣子,要是晉仇準備的,只會是塊青布,樸樸素素,毫無裝飾,只那麼單薄的裝著松子,簡單的很。
晉贖開啟松袋,倒出些松子,開始用手剝。他的手很好看也很有力,但晉仇總覺得他剝松子的動作有些慢。
松子的殼兒很硬,但它們本不應阻攔住晉贖的手。
晉仇盯了會兒,時間彷彿凝固了,只晉贖還在那兒用手剝著松子殼,就那松子,他一捏就能捏碎,現在卻非要剝,還久久剝不開。
「給我。」,晉仇道。
他從晉贖手中拿出些松子,開始給晉贖開殼,到底是修仙之人,晉仇一下一個,松子出來得極快。但晉贖看著那些松子還是不吃,他就只是看著,看著晉仇那利落的動作。晉仇把他手中的松子都拿走後,他就又躺回了床上,隻眼還看著晉仇的手。
晉仇沒理會他,等全弄完,也躺下。
「吃否?」,他問。
晉贖不言語,晉仇也不惱,顧自地拿出一顆,掰成兩半,那松子本就小得要命,掰成兩半後就更是不忍直視。
但晉仇就是那麼做著,他對所有的松子都做了同樣的事,每顆松子的左瓣他放於左側,右瓣放於右側,分得差不多後,就拿起右瓣放在晉贖嘴邊,左瓣自己吃。又或是間接性的右瓣自己吃,左瓣給晉贖吃。
晉贖也就張嘴,晉仇餵多少他吃多少。
總的來說,他們兩個吃的一樣多。
可吃完後,他們又都不說話了,兩人都只是詭異的躺著,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晉贖不自己吃晉仇給的松子,晉仇知道為什麼,無非是他怕那松子裡面放東西了。可那松子到底放沒放東西,這隻有晉仇知道,又或是裝松子的錦袋上那繁複的裝飾本就是讓晉贖去懷疑的。晉仇掰松子給晉贖吃的動作只是為打消晉贖的懷疑。
兩人心裡都有鬼,又怎麼好意思再說話。
打破這沉默的終究是晉贖。
「我們不該這樣。」,晉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