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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到殷王不在殷地,晉仇就更是滿腹懷疑。但他沒有證據,他不能胡亂發作。
「那人的事我自會定奪。你特意來,總不光是為了這種事。」,晉仇道。
荀氏家主對他報以讚賞的眼光,他承認,晉仇還是很像晉侯載昌的,於是他壓低聲音,跟晉仇說了一些更為私密的話。
晉仇走出洞口的時候,晉贖正站在崖間。四百四十四洞不在山頂,卻也在半山腰以上,從此處往下望,松樹成林,蔚為壯觀。加之些許清風,如是自己一人站在陡峭處,總是顯得有些孤寂。
晉仇原以為他會和荀季聊聊,卻沒想到他只是一人站著,晉贖身上還穿著自己給他的那件衣服,青衣隨風一飄,彷彿一切皆是夢境。
晉仇往荀季所倒吊之處望去,卻見荀季早已昏迷了。
「我以為你會和荀季聊聊。」,晉仇走到晉贖所站之地,跟他並肩說著。
他本以為晉贖會不願意搭理他,畢竟他方才的態度委實有些傷人,但晉贖在他說完後還是馬上回話了,「與荀季有何可聊的。」
晉仇看著晉贖的眼,那雙眼一如他們面前松林鋪成的崖底,或許可以回家再說那些掃興的話,晉仇想著。
「荀季知道不少關於我的事。」,他道。
晉贖聽了以後還是站著,「既然是你的事,為何不你自己跟我講。荀季嘴中講出的你還是你嗎。」
晉仇「嗯」了聲,說道:「回去吧,回去我給你講。」
這次晉贖動了,他往聽松堂外走去,晉仇跟他一起走,「不把荀季放下來?他的兄長沒來救他嗎?」
晉贖看了眼荀季待的地方,「他爹會救他的,他那群兄長又怎麼能從我手中救得出人。」,這話他說得很自然,宛如這個道理天地都知道,沒什麼可隱藏的,他更不是在驕傲吹噓,因他就是有那個資本。
晉仇聽著這一切,他從腰間取下一袋物事,放到了晉贖的手裡。
晉贖下意識去接,接完後便用手捏了下,感受其中是什麼,倒是沒用眼直接透視,好像那樣就缺少了情致一般。
「是松子,討來給你吃的。」,晉仇道。
晉贖原本緊皺的眉頭此時徹底鬆開了,他將松子慎重的放進懷裡,問晉仇,「今日想吃什麼?」
晉仇答:「菘菜」,除了菘菜他們也吃不到別的了。
晉贖卻還是很開心的樣子,經過這幾日的相處,晉仇已經學會如何從晉贖的微表情裡發現情緒。他感覺自己給的松子貌似很有用,以前漫長的修仙生涯,他從未送給過任何人東西,哪怕是他妹妹晉柏他都不曾送過,但今日他給晉贖送東西了。
難得有個人願意陪他,雖然這人的身份還存疑,但存疑未落實前,他委實不願意因一些小的猜測就否定晉贖。
「我給你起個道號吧,叫白松。」,晉仇想著送給晉贖的松子,又想起晉贖方才站立在崖間,仰望松樹的樣子,自然而然地就將這話脫口而出了,且他隱約覺得「松」這個字跟他有著很緊密的聯絡。
但晉贖顯然不知這用意,他的心思罕見地未和晉仇相容,他問道:「是菘菜的菘嗎?」他才答應晉仇今晚做菘菜,想起這個也不為過。
晉仇卻是沉默了,「你喜歡菘菜?」,他問。
晉贖道:「喜歡」。
「嗯,的確是菘菜的菘,你和我想的一樣。」,晉仇說,他像是忘了自己方才想的是松樹的松,而自動麻醉自己想的是菘菜了。不過他也的確覺得菘菜很好。
他們二人就那麼走著,路上的人紛紛側目,晉贖貌似並不喜歡這種感覺,於是下一瞬,晉仇發現他們已走到了家,那間如今已煥然一新的茅草屋。
晉仇走進去,晉贖開始做飯,一切都那麼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