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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讓自己更加痛苦。
謝驦和景岑維持著陣法，季回不知道什麼時候嫁衣上已經開始滴血了，他頭腦之中吸取了太多深淵的本源。
混亂的囈語在耳邊徘徊，血液似乎也鼓脹起來。
然而他還是堅持站在那裡帶著笑意吸收。
這種時候已經沒有人會後退了, 這是一場屬於生死的博弈。
深淵見掙扎不過, 晉升的理智讓它將瘋狂與混亂提升到最高, 讓這個吸取他能量的人類同樣的發瘋而死。
別墅內桌椅已經碎了一地, 今天早上剛插的鮮花倒在地上, 水瓶順著地板流了下來。
季回唇上的血越來越多, 姜嶼寒也不例外，因為對方，他才一直儲存著清醒。最後一絲能量了, 季回面帶微笑, 耳邊似乎響起了一聲嘶吼。
他看著眼前的血紅眼睛越來越膨脹, 越來越大, 可是裡面所剩餘的本源卻已經沒有多少了。
只需要輕輕一抽取，這個可怖的眼睛就會消失。
他深吸了口氣回握住了姜嶼寒的手，猛地吸收了最後一絲能量。
隨著最後的能量消失，膨脹到極致的血紅眼睛開始變得虛幻起來。
它身上的瘋狂與混亂還在，只是卻沒有了任何供給的能量。
就像是最低等的鬼物一樣。
季回鬆開了手，喉頭滾動，努力壓抑著自己。
姜嶼寒知道他的意思，這時候從身上抽出一把含著煞氣的刀來。
他雙目冰冷，看著天上的眼睛如同死物一樣，這時候握著刀狠狠地劈向了那隻眼睛。
那隻眼睛在最後的時候似乎徹底清醒了，然而已經沒有能量的它只能驚恐地看著這把刀劈向自己。
那是它一向從不放在眼裡的螻蟻們，可是現在螻蟻卻用一把刀終結了它。
深淵眼神愕然，在無法躲開時被劈成了兩半，徹底攪碎在了時空之中。
季回微微吐了口氣，身體僵了一下，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倒下的時候這時候背後忽然伸出一隻手來，摟住了他。
熟悉的氣味縈繞在鼻尖，季回抬起頭來，就看到了身上帶血的姜嶼寒，在殺了最後虛幻的深淵之後，他立刻返了回來，撐住了季回。
滾燙的手掌就在背後，像是察覺到了安全感，季回看了他一眼之後，就因為脫力暈了過去。
姜嶼寒一把抱起季回上了二樓。
這時候因為深淵死亡陣法已經不攻自破，謝驦和景岑也已經清醒過來。
他們現在同樣也不好受，當做陣眼承受的壓力不小，渾身上下都疼。但是當兩人看到季回暈過去之後，都臉色變了些，上前了一步。
然而姜嶼寒卻抱起了季回，沒有看他們一眼，而是道:「這裡交給你們。」
然後就抱著季回上了二樓。
景岑想要上前一步，但是卻沒想到被謝驦止住，謝驦深吸了口氣，目光複雜的看著二樓。在景岑皺眉看向他時道:「不要上去添亂。」
景岑:……
儘管自己渾身也疼的要死，但是對季回的擔心卻叫他撐住了。
「我擔心他，怎麼添亂了？」
季回剛才都暈倒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那麼脆弱的時候。
他眉頭緊皺著，謝驦看了他一眼:「你沒看見他只信任姜嶼寒嗎？」
「現在他受傷暈倒，你上去只會添亂。」
他臉上褪去了以往的隨意慵懶，語氣有些冷。
氣氛僵持了下來。
景岑回想起剛才從陣法中出來的時候看到季回和姜嶼寒的場面，收緊手，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季回只信任姜嶼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