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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下來,大家也慢慢適應了這種狀態,遇到兇險古怪的病情,第一時間就到賈家醫館門口求醫,只要醫館接了診,就有了大半的希望。
三年前,賈郎中雲遊四方,賈家醫館便由他的女兒接下坐診,
奇怪的是,這女兒只讓人喚她賈散人。性格比她爹還古怪,心腸硬得沒有一絲人情味,看一眼患者,若說一句“回天乏術,不用再治。”任由親人如何下跪求助,都板著臉不再多言一句。若說一句“留下,待我細細診治。”基本能將人救活醫好。
權叔打聽完這些,也不敢貿貿然去找這位賈散人,擔心萬一一言不合被賈散人拒了,權叔擔不起這個責任,所以急忙趕回來問問老爺夫人的意思。
床上的老侯爺,斜靠在厚厚的軟枕上,聽著權叔的講述,低垂眼皮,好像陷入某種沉思或者追憶中。
沈景玄看向姜知訓夫婦,少年清亮的眸中閃著求醫的希望。程梅見和姜知訓對視一眼,姜知訓問權叔“阿權,這裡去桃花鎮,大約多少路程?”
“回老爺,若是騎馬,不消半個時辰,但若是馬車的話,需得一個時辰左右,可以到桃花鎮。”
“明日一早,我去一趟桃花鎮。”程梅見說完,看向老侯爺。
好似有感應般,沈辭安就在這剎那抬起眼眸,朝程梅見微不可見地頷首表示同意。
“姨母,我也要去。”“孃親,我也要去。”
沈景玄和姜錦言不約而同地話,讓在場的人都開心一笑。
“去吧,你帶著他們去一趟。”老侯爺發話,程梅見也就應允了。
姜知訓看著老侯爺,還是有些不放心,交代道“忠叔,明日辛苦你這此照看侯爺。希望那位賈散人能破例來青州。”
老侯爺像是想到了什麼,招呼忠叔到身旁,低低交代了一句。忠叔遲疑了一下,看向老侯爺,只見老侯爺閉上眼睛點點頭。
忠叔的目光掠過屋內一眾人,最後落到程梅見的臉上,然後施施然道“侯爺有些乏了,想歇一歇。”
聽完此話,大家都一一散去,不再打擾老侯爺休息。
不一會兒,程梅見折返回來,沈辭安朝她招招手,忠叔已經在床側擺了一張錦杌,程梅見走了過去坐下。
沈辭安將手伸向程梅見,攤開手心,一枚小巧的鏤空銀球,一頭連著黃綠色的絲線編成的雙套結,一頭是墨綠色絲線流蘇。
“孩子,明日你們去桃花鎮,你將這枚銀球帶上。”沈辭安的手又往前送了送,示意程梅見接著。
程梅見把銀球拿在手中,看起來是個比較普通的掛墜,沒有什麼特別的,她滿眼疑惑地看向老侯爺。
老侯爺輕嘆道,“希望是我多慮了,技高者多怪癖實屬正常,這枚銀球是位杏林老友相贈。你帶著以防萬一。”
程梅見微蹙眉尖,低聲問道“伯父,我聽忠叔說,您自元若寺回來,入睡便不好,是不是與慕王有關?”
“與他無關,是我自己的心結。”
“餘杭有桑葚,煎熬成膏可以安神養心補血氣,可惜沒帶在身旁。”
沈辭安將頭往後靠在軟枕上,望著頭頂上的綢帳,“無妨,我的身體自己知道,這次見著你們,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若是”
程梅見聽著他話未說完,便堪堪停住,只見老侯爺不自然地笑笑,揮了揮手就算過去了。
第二日一早,一輛寬大的馬車從雙溪巷出發,一路向南,權叔和家丁騎馬跟在旁側。
馬車內,只坐著姜知訓,程梅見,姜錦言和沈景玄。
待馬車行出青州城外,沈景玄才開口道,“姨母,祖父在洛城,都是由太醫院的賀老太醫給祖父請平安脈,之前從未見祖父這般。自祖父從元若寺回來,我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