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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你確定要知道?哪怕會髒了你的耳朵?”傅清川定定的看著雲念起,語氣裡帶著些許沉重。
“哥哥,我不怕,我怕的是你會難過。”
“嬌嬌,別離開我。”此時的傅清川好像褪去了人前的清冷和漠然,剩下的只有脆弱和傷心。
他再次將雲念起擁入懷中,不再是像剛剛那麼用力過度,反而是小心翼翼地抱著雲念起,嘴裡一遍遍的嘟囔著:“嬌嬌,別離開我。”
雲念起都心疼壞了,她再也無所顧忌,伸出雙手慢慢地環上傅清川精瘦的腰肢,一下又一下的輕撫傅清川的後背。
“哥哥,我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你相信我。”
傅清川就像得到安撫的小狗一樣瞬間變得安靜,過了一會兒,傅清川才慢慢開口。
“嬌嬌,我那個……名義上的爸……沒死。”
雲念起的撫摸著傅清川后背的小手猛的一停,胸腔裡的心正在“砰砰砰”亂跳,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驚嚇。
雲念起五歲以前都認為傅清川是自己的親哥哥,直到五歲那一天,傅清川突然消失。
雲念起和溫如書哭了一個星期,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哥哥要離開,還去了海市的傅家,正巧那時候溫如書帶著她偷偷出去找傅清川,兩人差點被人販子拐走,要不是被人及時發現,她和溫如書這時候應該在哪個山疙瘩裡賣苦力,或者在某個城市拖著破舊的身體乞討。
兩家人將她和溫如書找回來以後,溫如書被打的慘不忍睹,而她則被關了整整一個星期。
也是在這個時候,江樂雅才告訴雲念起。傅清川不是她的親哥哥,他有自己的爸爸和媽媽還有家,只是他的爸爸、媽媽都已經不在人世,他只能回到他外公家,因為傅家人都是他的親人,她們沒有資格阻止。
五歲的雲念起還是懵懵懂懂,只知道傅清川沒了爸媽,回了他外公家,直到慢慢長大以後,她才偶然從她爸媽的談話中瞭解到。
傅清川的爸爸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他染上賭癮欠下鉅額賭債,他自己速度跑了留下傅清川孤兒寡女償還債務,然後遭了報應逃跑時落入海中,屍骨無存。
誰知道如今竟然又冒了出來,難怪傅清川會那麼失態,原來那個中年男人就是傅清川本該死了的爸爸!
“他還活著!還活的好好的。”
“他成了海市豪門趙家的上門女婿,還生了一個跟你同歲的女兒。”
“甚至……今天出現的少年也有可能是他的兒子!那個少年只比我小九歲,她女兒卻比我小十歲。”
“他可真能耐啊!失蹤的兩年裡還先後讓兩個女人為他生兒育女,而我和媽媽卻……”
剩下的話,傅清川再也說不下去了,雲念起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有溫熱的液體從上面滑落下來,她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疼。
“哥哥……”
雲念起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話能夠安慰傅清川,再怎麼說那人也是他的親生父親,有血緣上不可分割的紐帶,再怎麼恨那個人,心裡也總有一絲難過。
傅清川的腦袋就那樣靜靜地放在雲念起白皙細長的脖頸處。
等了十分鐘左右,傅清川才緩慢地抬起頭來,眼睛緊緊地盯著雲念起,那裡面好像包含著迷茫和不確定,兩人依舊保持著擁抱的姿勢。
雲念起突然覺得臉上燒了起來,雙頰又開始變得通紅,雙眸也因為心疼而變得微微泛紅,此時的雲念起又因為害羞,緊咬著雙唇,那唇倏的就變得嫣紅,傅清川還在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她羞怯地低下頭去。
可傅清川哪裡肯,他微微抬起雲念起的下巴,認真又溫柔地說道。
“嬌嬌,我愛你,你不能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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