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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覺,就好像周圍突然生出雙幽幽注視你的雙眼,你卻不知道它究竟隱沒在暗夜何處。
如果你問,這世界上有鬼嗎?我不知道,正反反正,我是沒見過。只遇到零零碎碎目前自己認知無法解釋的事。比如墨綠瞳孔,電話裡的尖叫,不知名男人對三叔死亡的預知。
如果你問,你怕鬼嗎?我心中那些恐怖元素的對映,如果叫做鬼,那我會因為恐懼而顫慄。
四菜一湯,基本齊的時候,我去叫奶奶,小聲敲門,奶奶?半天沒動靜。姑姑也來,叫了幾聲,媽,連兩個小蘿莉也蹦蹦蹦跳過來湊熱鬧,叫個不停。小貓跟在後面,忽閃著美目,一言不發,認真的卻好像要豎起耳朵來。
半晌,門裡飄出來一句話:道兒也回來啦,小四你們先吃,媽不餓,再眯會兒,醒了吃。兔牙虎牙真乖,哎,多吃點。
其實,姑姑家這兩個小蘿莉,並不是真的姐姐兔牙,妹妹虎牙,只是略有那種趨勢。奶奶已經叫習慣了。
我們面面相覷,姑姑說,咱們先吃吧。只好作罷。給奶奶留了菜,電飯鍋保溫。
當晚,奶奶住的是三叔跟玉孃的主臥,小貓還在她一直生活的小隔間,姑姑帶兩個女兒睡靠裡的客房,我進了外面靠陽臺那間屋子。
躺在陌生舒適的床上,看著吊燈繁複的雪白天花板,思緒翻滾。儘管已十分厭倦,還不可避免的想弄清這一連串怪事的前因後果。十年前三叔跟奶奶含義不明的對話,三叔驚天轉變,爸媽對三叔的奇怪態度,還有那一件一件可疑的事兒,想來想去,卻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
也許根本不需要頭緒。誰有問題?三叔都死了,就算真有問題,也不可能再歪過脖子瞪我,說出無法確定的真相。
也許,該逮個機會問問小貓尖叫的事兒,我想,至少她就在現場,一定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如果她也說是薇薇被踩到了,我就會死心嗎?
山風清涼,吹動窗簾,想著想著,天花板上的燈好像轉了起來。旅途疲憊,不知不覺,我已進入酣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中,臉越來越熱,熱到不像話,有什麼在源源不斷的噴氣。意識還未完全醒來,我就本能伸手摸了過去。
軟軟,滑滑,骨感,溫熱,這東西有頭,有鼻子有臉,像是一個人。
林風呼嘯,窗戶開合碰撞,漆黑的房間裡,我猛的坐起。
醒醒,wanda,快醒醒,小虎牙!
這要讓姑姑瞧見,我他媽別活了:你怎麼跑哥哥床上來了?
小虎牙揉揉眼睛,不解的瞪著我,半晌,突然小嘴一屈,直接撲懷裡,毫不含糊:iooo……scared……
額,節操全無,當時我心中唱起一首最炫民族風。
小姑奶奶你別哭,快把你媽招來了。我摸給她抹抹淚,小丫頭長長的睫毛都被打濕了,到底怎麼啦?跟哥哥說。
這妹妹之前緊挨著我喘氣,俏臉憋得紅通通。現在抽抽噎噎,胸口起伏,可憐淚眼:嗯,我困到一半,媽媽姐姐都不見。我害怕,跑出來,見哥哥開門,還亮燈,就進來了。
這中文‐‐不可能,我將信將疑,注視著小虎牙,脊背有點發涼。我關燈了。而且百分百鎖門。但凡有點私人愛好的青年都這習慣。
走,哥哥帶你看看去,什麼情況。
我把小虎牙抱下來,她緊張的牽住了我的手,本來就沒兩步,出門進門的事。借著這邊已經亮起來的燈,輕輕推開虛掩的客房門,這一看不要緊:一大一小,兩人好端端床上躺著呢。
你這是在害我你知道嗎,寶貝。驚醒姑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