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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睡一個屋，一張床。”傅行舟欣賞著某人臉上精彩的表情變換，“你還覺得他們是兄妹？”
“就算不是，也是兩情相悅啊。”
“沒有任何結果的兩情相悅而已。”傅行舟捏了捏她的臉，“陳家是不會讓陳宜人娶沈晚兒的。”
“因為她是殘疾人？”
傅行舟沒有否認：“以陳家的財力和地位，就算不需要聯姻，也不可能讓陳宜人娶一個有缺陷的兒媳婦，因為這個人代表的也是陳家的臉面，陳家不能落人話柄，嫁進陳家的女人，必然是才貌雙全，門當戶對。”
“你的意思是，陳宜人對沈晚兒再好，也不可能娶她，是嗎？”
“是。”
葉言臉色黯然，之前不知道那兩人的關係沒有察覺，現在瞭解了，才能明白沈晚兒說到陳宜人時，那亮晶晶的如少女般的眼睛，是憧憬，是毫無保留的愛戀，也是掩飾得極深的絕望。
“這都是些什麼破規矩。”葉言忽然摟住男人的肩膀，“你們傅家就沒這麼多講究。”
傅行舟笑起來：“你的意思是，幸虧傅家沒有這些窮講究，所以你才能嫁給我？”
“傅先生的臉皮可以再厚一點。”
傅行舟用鼻子頂她的鼻子，葉言咯咯笑著躲避，兩人瘋瘋鬧鬧間，又是一副旖旎風景。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女人已經筋疲力盡，眼皮沉沉的半點睜不開。
傅行舟起身，拿來熱毛巾給她擦拭，她哼哼唧唧的不肯配合，他沉聲警告：“還想再來一次？”
葉言乖乖的不動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電腦會議重新連線，剛才被突然休會的一群高層紛紛再次上線。
次日清晨，葉言剛剛睡醒，就感覺腳踝上有絲絲涼意，掀開被子一看，受傷的地方早就被上好了藥，而屋裡遍尋不見那個男人的身影。
他向來精力充沛，能熬夜，能早起，好像永遠不會停下來的機器人。
這個時候大概是在跑步。
不久，管家敲門而入。
早餐已經在餐裡準備好了，昨天的晚宴她沒出席，如果繼續缺席，肯定會引得別人誤會。
還好傷腳經過一夜的修養，觸地時已經沒那麼疼了，但葉言還是小心為上，走路依然一蹦一跳。
當她出現在餐廳時，沈晚兒立刻走過來攙扶。
看到沈晚兒，就想起她和陳宜人的關係，葉言心中唏噓。
“昨晚睡得還習慣嗎？”葉言問。
沈晚兒盯著她的臉看了片刻，然後將長髮掖在耳後，本來應該嵌在耳朵裡的助聽器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