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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山公路一彎接著一彎,他的車技也很穩,一點不讓人感到暈。
「你那怎麼會有女生的衣服?」快到山腳下的時候,程今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許西澤掌著方向盤,「林老師安排的房間,可以內線聯絡度假村的所有店家,讓他們派人送一件來就好。」
程今想說不用這麼麻煩,但自己去買就意味著得穿著身上這件衣服招搖過市,她糾結了片刻,還是放棄了這個提議。
林鶴之給許西澤安排的住所,比他們的民宿環境要好得多,一看就是專門供給客戶的。
程今跟著他走過一片環境雅緻的花園,想起林鶴之明明有這麼好的產業,卻即將不久於人世,又不免一陣惋惜。
走著走著,便不自覺嘆了口氣。
「怎麼了?」
「沒,」程今說,「就是有點替林老師難過,他的身體還能撐多久啊?」
這話問完,卻遲遲沒有得到身旁之人的回應。
程今轉頭看了許西澤一眼,卻發現後者正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她。
程今:「?」
「你以為他快死了?」許西澤用房卡開啟房門,為程今讓開進門的路。
程今進了屋子,房間有兩室,木質傢俱裝飾的廳堂迎面便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正對著小橋流水的風景,舒適宜人,臥室另開一道門,在裡間,程今朝裡面望了一眼,道:「不是你說的嗎?我們剛才,不是在完成他的遺願?」
大概是「遺願」這兩個字過於炸裂,許西澤愣了片刻,最後還是出於怕程今說錯話被打的考慮,提醒道:「林老師每年體檢,身體素質遠在他同齡人之上,他的身體,應該還是能撐上很久的。」
程今也愣住了,她不解道:「那你說他心願未……草。」
說到一半,程今話音一頓,反應過來。
許西澤好像確實沒有說過林鶴之快要不行了這種話,心願未了又不是遺願未了,是她自己腦補補歪了方向。
……
幸好剛才沒在林鶴之面前說錯話,不然可就太丟人了……
只是在許西澤面前……也挺丟人的……
門鈴的聲音突兀地響起,送衣服的人在這時候來,解了程今的燃眉之急。
她二話不說接過衣服,然後把自己像一隻袋鼠一樣,彈射進了臥室。
甚至都沒有意識到,只是換一件外套,根本沒必要避著人。
程今像風一樣消失之後,許西澤站在客廳,朝緊閉的臥室門看了兩眼,又走到茶水臺,往熱水壺裡灌了水。
熱氣緩緩蒸騰而上,他單手搭著茶水臺的邊沿,笑意在霧氣繚繞裡漫上眼角。
多年未見,她變得比高中那會更加成熟,行事作風也多了許多穩重,可他卻好像還是能從蛛絲馬跡裡窺到熟悉的影子,比如那股心血來潮的熱心和奮不顧身的直接。
她對於他,似乎永遠都有著無盡的吸引力。
程今抱著新外套坐在臥室的椅子上思考了一會人生,然後意識到,這麼躲著也不是個辦法。
她就應該拿出高中那會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臉皮,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想到這裡,她對著空無一人的空氣點了點頭,飛快換好了外套,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忽聽見屋外的門鈴短促地響了兩聲。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女聲在屋外響起,「許先生你好,還記得我嗎?」
是程淼?
她怎麼會來這裡?
程今拉門的手一鬆,躲在門縫後面,沒出聲。
許西澤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打量了程淼兩眼,沒說話。
程淼乾笑了一聲,似乎對這個反應有些意外,卻還是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