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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山看了他一會兒:「馳老師說的對。」
「嘿,那以後聽不聽馳老師的話?」
韓山看了眼他的腳,撇撇嘴:「不聽。」
「……」
兩人一起笑起來,馳遠翻了個身平躺著,把腳蜷回來一些。
簡易的陪護床支撐力不夠,褥子又薄,人躺一會兒就渾身不舒服。
「你腳要找個東西墊一下嗎?」韓山問。
「不用。」馳遠這兩天一晚折騰的人困馬乏,現在安心躺下,只覺得全身骨頭都是軟的。
不想動。
他聽到韓山輕輕嘆了口氣:
「你知道嗎,韓溪第一次來探監是在第三個月,她什麼都不說,就看著和我一起會見家屬的那些犯人,時間一到,她一下子慌了。她讓我答應她不要變的和他們一樣。」
馳遠體會得到韓溪的感受 ,如果沒有經歷下監隊新收適應的過程,忽然面對一群長期關押的犯人,那種感受會更明顯。
他想像著以前的韓山,也許是四年被禁錮的時光讓他成為如今的模樣,馳遠不能確定自己更喜歡什麼樣的他。
「我從小就沒有見過韓溪害怕什麼,所以那天之後,我一直在琢磨『和他們一樣』是什麼意思,我觀察那些犯人,時間久了,就生出一種錯覺:他們不是人,是一種叫做「罪犯」的符號。我潛意識裡不會和符號有多餘的交流,所以四年……一直這樣。」
馳遠恍然,原來別人總說韓山眼高於頂,瞧不上別的犯人,都是有跡可循的。
「那我是不是例外?」馳遠笑問。
「是啊,你不一樣,你是來渡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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