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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蓮看著他的背影,眼中終是忍不住的落下了苦澀的淚水。他不著一人的孤身前來,在這黑夜裡交給自己這樣一副重擔,這又成為他和自己之間的一個秘密,自己和他之間的所有的一切,為何都是永遠不能攤在陽光之下的秘密呢。
白色的靈堂帳幔,白色的廳堂樓閣,白色孝衣的門人子弟屬僚家丁下人,靈堂上一眾人等聚在一起沉聲低語,爭論不休。
幽雲堂堂主說道:“不能再拖了,明日已是三七之日,無論如何也該讓宗主入土為安了。”
立時好幾路堂主跟著附合道:“是啊,是啊,這事實在不能再拖了。”
錢富說道:“繼任宗主未曾定下,便算入土,宗主也必於心難安!”
錢富此言一出,立時更多的人附合道:“是啊,繼任宗主的大事,更該早定下來。”
幽雲堂堂主滿臉不滿的說道:“少主不肯出任,還說是宗主自己心灰意冷,不願再帶領大家,這才自絕經脈,要在家散了無間道,錢右使,你一意把大家困在這裡,是何居心?!”
南漳白水堂堂主譏諷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居心,錢右使頂多也就是想自任宗主罷了。”
錢富聞言大怒道:“宗主靈前,大夥眼中,這別人居心的人倒底是誰,大家心裡都一清二楚的很!我錢富若有自居宗主之心,人神共憤,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幽雲堂堂主冷笑道:“我們又能有什麼居心,我只不過是在尊從少主話罷了。”
鬼火堂堂主打圓場的說道:“錢右使,你的心情我們也都理解,可是少主不肯接這宗主之位,宗主歸天,大傢伙們本就人心不定,我們又常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啊!”
他這話一出,另幾個堂主也都立時附合。
喜鵲冷眼旁觀,又何嘗不知這些堂主人各自都打著小算盤,散了無間道,離了京師,他們哪個不是獨霸一方的大佬。初到京師時的悲痛欲絕,幾要相隨而去的心景,這才幾天,就早已時過境遷了,如今少主不肯繼任,他們只怕也都早想一拍各散呢。
錢富終是點下頭來說:“再等一日,明日如果少主再不答應出任,我也不攔各位就是。”
幾位堂主對望一眼,各自心中都暗自得意,錢富終是說出了這句說,哪裡還會有什麼異意。
一行眾人各自散後,喜鵲不解的問錢富:“一連多日,無論大家怎麼說,少主都不肯接任宗主的位子,而今只這半夜光景你又能有什麼辦法讓少主回心轉意呢!”
錢富也不說破,只道:“我自有辦法,只是喜鵲,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扶保少主。”
喜鵲微一搖頭道:“連宗主都已看破,棄之而去,僅憑我這點微弱之力,又算得了什麼,我而今也就想守著女兒,過幾年安穩日子罷了。”
錢富氣的一跺腳道:“溫柔鄉英雄冢,原來不止男人這樣,連女人也過不了這關!”說罷轉身而去。
喜鵲看了卻只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錢富轉了幾下,回到房中,卻見自己的妻子錦雲壇主絲憐正等在房內,臉上神情又是譏諷又是嘲笑地說:“這下我看你怎麼收場,少主心堅意硬,沒什麼事能改變的了他的主意的。”
錢富卻篤定的點頭道:“我有辦法的,這下面密室裡有無間道內重要的賬目集冊,等少主來了,你交給他便是。”
絲憐輕笑道:“宗主富可敵國,少主早就知道,可是他卻並不在意這些,你用這些,吸引不了他。”
錢富無奈地說:“我自然知道這些是金銀之物是吸引不了少主的,但以後少主行事,又少不了這些東西,只是如果我不在了,怕他一時找不到而已。”
絲憐呸了一聲說:“好端端的盡說些不吉利的。”
錢富看著絲憐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