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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兒見白騏又砸了個杯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轉瞬即逝。 “大皇子。”齊雲兒用她那甜得要溺死人的聲音說道,“即使那七皇子確實是想要搭上攝政王這座大山,可攝政王也不是來者不拒啊,七皇子剛剛回城,手裡什麼都沒有,唯一一個出了名聲的原因還是因為那個屠村案,可那案子算得上什麼?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什麼都算不上,或許還不夠讓他們把七皇子放在眼裡。” 齊雲兒將上半身靠近白騏,嘴唇貼近他的耳朵,吐氣如蘭,“況且攝政王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都閉門謝客了,該有多看不上七皇子啊?大皇子又何必為了那莫須有的東西平白生這麼大氣?” 白騏聽了齊雲兒的話,怒氣稍減,他用一隻手把齊雲兒的頭掰向自己,看著齊雲兒光滑的臉蛋,“你說得倒也有理。不過……”白騏將目光轉向一直站著的齊肆,“明明是兄妹,為何你二人差了這麼多?一個像塊木頭,一個……像塊炭火。” 白騏撫上齊雲兒的面龐,眼中的怒火早已不見,轉而被其它情緒替代了,“烤的本皇子心都酥了,哈哈哈……” 齊雲兒害羞的低下頭,抓住白騏另一隻不安分的手,“大皇子,兄長還在呢。” 白騏瞟了一眼齊肆,果真像塊木頭,不知道變通,“齊肆,你還不出去,莫不是想看看自家妹妹的別樣風情?” 齊肆身子僵得要死,他剛剛就想出去,可硬是挪不動步子,他的妹妹,他那天真可愛的妹妹,如何就成了這樣一副模樣? 大皇子白騏有兩個特點,一是暴躁,二是好色,前者還好控制,可這第二個……美色可以說是他的命。 齊肆本以為齊雲兒是被他強迫的,可是到了現如今,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先前私下去找齊雲兒的時候,她不是也告訴自己讓自己不要管她,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嗎?甚至還誣陷自己意圖非禮,以至於白騏賞了他三十大板,打的有些狠,齊肆到現在都覺得傷處隱隱作痛。 “齊肆!”白騏見齊肆依舊呆愣著沒有應答,還以為他真有什麼歪心思,不由怒了。 “大皇子,兄長這是被您的威嚴震懾了呢,都不會說話了。” 齊雲兒柔柔的道,還把臉埋在白騏的胸膛上,“讓他快走吧,我不想看見他。” “好。”白騏安撫似的拍了拍齊雲兒的背,“我趕他走,我趕他走。” 白騏看向齊肆,目光狠厲,“怎麼?還不滾?” 齊肆強壓住身子裡的憤怒,強迫自己轉身離開,一步一步朝外走去,走得格外艱難。 “果真如雲兒所說,你兄長非但怕得不會說話了,連路都不會走了。” “我看看,還真是啊,呵呵呵……” 齊肆走出去一大截,還依舊聽得見房內兩人的調笑聲,似乎還有些別的聲音。 齊肆痛苦的閉眼,他們的母親臨死前告訴他,要好好照顧妹妹,可他先是把妹妹弄丟了,如今還讓妹妹走了這麼一條路。 他要怎麼辦? 齊肆邊想邊走,似乎走出了府,不知道走了多遠。 到了不知哪裡,他聞到了一股脂粉味,抬頭一看,如顏樓?他怎麼來這兒了? 齊肆想轉身離開,突然頭痛欲裂,他痛苦的蹲下身子,然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夢裡,儼然是另一個世界。 攝政王府。 白悠到處逛了逛,可哪裡也沒有找到喻翎珏的身影。 人呢? 白悠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一處角落一處角落的看,還是沒有瞥見喻翎珏的身影。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三天。 而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高覃一臉黑線的看著自家主子,這樣子真的好嗎?躲在一邊看著,還看了三天……感覺好像個變態啊…… 可某個人依舊無所覺,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躲著偷看白悠從偏廳找到書房,又從書房找到偏廳,看了三天有什麼不妥。 高覃默。 白悠在第無數次從書房出來之後,她不禁仰天長嘆。 現在喻翎珏的書房她倒是想進就可以進了,可是人喻翎珏呢? “喻翎珏啊喻翎珏,你這是去了哪兒啊?難不成我來了你反倒不高興嗎?那我還不如不來呢,要不,我還是回去吧?”白悠在喻翎珏書房前蹲下,自言自語道。 白悠一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