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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力了!”子俊神情激動,“我只是四處找不到她,還有我其他的家人。。”
一直沉默的楊毅打斷了他們的爭吵,“夠了,你們兩個,與其自怨自艾,不如想一下未來,怎樣奪回鳳來,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小船順流而下,如同被拋棄的孤魂,在茫茫水域中漂流。晝夜迴圈,他們順大悲河的支流千里溪南下已有路程。
大悲河,起源於北狄,經懷晉,皇周,衛都,自鳳來處分叉,一條支流往東北向沿德魯國邊境,穿天齊國流入北海,名曰烏鴉江;另一條沿鳳來與德魯國邊境往南蜿蜒而下,從初楚國與太吳國過境間奔流,直通百越諸族,叫做千里溪。這千里溪,本來是波瀾壯闊之河,因太吳諸多年來引河溪穿國內,流入東海,修繕支流萬千,灌溉良田,致使整個太吳千流交錯,星羅棋佈,國人往來出行,多是划船搖櫓,屬於奇特之水都。不但生產魚米,佳人瑰麗也多妖嬈風情,於是世人嚮往,太平時期常有千舟競帆,商旅佳人,川流不息之盛觀。也因為太吳的引流,千里溪的下游水勢就平滑的多了,甚至很多時候風雨不動,靜若鏡湖。
然這些風景都與重吾他們無關。他們謹慎的看著兩岸的參天古木,奇峰險山,卻一直猶疑不敢上岸,根據估算,他們離初楚國和太吳國的渡口越來越近了。兩國曾約計修凌江木橋,以通商貿,然工程奇難,早已廢掉。太吳國的渡口,即是當初太吳引大悲河治田的開豁口,他們修閘駐險,成了臨江要塞。閘口寬約近百米,防洪杜旱,又在渡口處兩側山峰,皆修有箭樓高塔,倚勢而成。真有萬夫莫開,飛鳥難度之勢。卻為了通商,取了個美人渡的雅名;初楚國自然不甘落後,便硬生生的從距離太吳上游三里處,鑿山築塔,也修了一個渡口,山那側直修一條官路,通往楚都,楚國為重商之國,多產鐵器工藝,又為墨家行會之發源地,便取了個英雄渡的名稱。
孰敵孰友,怎麼分的清?重吾他們在這美人渡與英雄渡上游數里處不得不停了下來。鳳來無端被襲,背後可有陰謀?假設初楚國或太吳國中立,現大悲河氾濫,也難免人人自危。這時楊毅提議從英雄渡入初楚國。
“初楚國以商貿為重,來者不拒,即使知曉了我們來自鳳來,也不會多加為難。而且,從各國商旅中,也能多打探一些訊息。如果我們幸運,能說服各國國主,那鳳來複國也有望了。”
子俊聞言神色稍振。重吾卻只是沉默,他被自己的父皇通緝,天大地大,卻無立足之處,而生母原來之赤狄部落,又在西北部之地,現在自己南轅北轍,距離便越來越遠了。心神暗淡,又想起子瑜,便對子俊說道:“我會助你,奪回鳳來。”
霧氣越來越濃,兩人明明近在咫尺,但子俊的面龐已是一片模糊,悲喜難辨。只聽他冷聲道:“一個老人,一個通緝犯,一個庶子,我們拿什麼說服他國君主?我們沒有錢,只有這艘破船。”
楊毅聞言笑道:“我可不老,至於這船嗎,修繕打磨一下,幾乎就是全新呀。”
話音未落,一陣悲涼悽愴之琴聲隱隱自濃霧中傳來。須臾,好像有龐然大物,在霧中若隱若現。三人驚懼不已,楊毅也停了划槳,任由小船滑行。在那濃如牛奶的霧中隱約出現了一個黑影,那黑影就像墨入了水,剎那擴散至整個視野。是一艘黑色大船!前所未見的大船!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船。”楊毅自語道,這大船約有幾十丈高,十幾丈寬,通體塗了黑漆,猶若幽靈,令人窒息。那船體造型也不是常見的多桅多帆,而是在船體上載入了一個偌大的木樓,整個木樓四四方方,如同棺材。木樓又分了四層,每層密密麻麻有若干小窗,隱約探出箭矢強弩;那最頂端處又有一飛簷小閣,偶見人頭攢動。最怪的是,這船最上雖有桅杆風帆,然並未展開驅力,卻靠了木樓下如風車般的巨輪,左右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