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公三年(2)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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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待宜臼開口,直播裡的女孩就繼續說了下去。
【很好,終於講到周鄭交質了。這件事要往前追溯一點,從鄭莊公和他的父親鄭武公都是周平王的卿士說起。】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在與寤生言語機鋒的宜臼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周為天子,鄭不過是分封兄弟之國,甚至並非先祖武王、成王所封,地位相差猶如雲泥。然而東遷洛邑之後,王室大不如前,他迫於無奈與鄭伯寤生交換質子之事,當為他一生恥辱。
這件事不過就發生在宜臼薨逝的前幾年,對他而言尚且未過多久,他還無法等閒視之。
【所謂卿士可以理解為輔政大臣這樣的角色,對於一直留在王畿的家族當然是權力和榮耀;但是對於實權諸侯而言,擔任卿士更類似於某種象徵。例如西周時意味著寵信和重用,東周時則等同於彰顯權力的方式。】
【而鄭國連續兩代擔任王卿士,聯絡到我們上文所說的平王東遷史事,再加上東周的都城洛邑就在鄭國周邊。是不是可以感受到一些暗潮洶湧?當然我並不是說平王是鄭國的傀儡,方才東遷,周王室的權威還沒有下降到那個地步。】
【何況還有晉國,同樣是同姓且近王畿,又在迎立平王的過程中有功的大國,鄭國還是要顧忌他們的。當然,晉國的事情我們容後再說,還是先回到鄭國。】
寤生聞言大笑,終於把頭轉向正維持著“王室威儀”,遲遲不肯落座到沙發上的宜臼:“王上,您看此女所言如何?”
見宜臼的眼神露出嫌惡,寤生又發出一陣笑聲:“此女所述主要為魯國國史,當屬公正可信。罪人僥倖比您多活了二十餘年,這二十年來世殊時異,還請讓她為您一一道來。”
武姜笑吟吟地看著外甥被兒子說得毫無還口之力——只要寤生這張嘴不針對於她,她還是很樂於看他們互相攻擊的。就比如現在,只“罪人”這兩個字的諷刺,宜臼就能恨毒了寤生。
【鄭莊公當時是周平王的卿士,周平王卻把政務分了一部分給虢公。這分的是政務嗎?這分的是權力!是誰誰能忍?而虢公又是何人?按《系年》的記載,他是當初擁立攜王的諸侯中為首的那個。】
【其實也可以理解,既然從二王並立轉為一日當空,總要給人家棄暗投明的有功之人一點甜頭的嘛。何況對這時候的周王宜臼而言,既然已經是主弱臣強的局面了,與其看著鄭莊公一人獨大,不如多培植幾個諸侯跟他分權。】
【我只能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呀~】
“王上無錯。”武姜剋制住笑意,正色對自己的外甥說道。昔日宜臼在幽王的逼迫下逃回申國時,武姜距離出嫁還有些時日。短暫的相處中,他們姨甥兩人雖然沒有多少深情厚誼,但也算是和睦相處。
她後半句話沒有說出口:只可惜手段尚可,卻並無實施的條件。
宜臼面無表情地盯著直播影像,沒作任何反應。
【鄭莊公當然不樂意了!他很不開心地去找周平王,周平王當場就翻臉不認虢公,居然不認賬了,說沒有這種事。睜著眼睛說瞎話是要遭報應的啊王宜臼,於是大概是在鄭莊公的堅持下,為了表明自己的誠意,就有了周鄭交質。】
【什麼,為什麼叫王宜臼。這個問題吧,我們前面是不是說氏,公子公孫都好說,太子也好說,但是太子上位了怎麼辦呢?最終就只能把爵位拿來當氏了,所以鄭伯寤生,魯侯息姑,都可以理解為完整的名字。】
【而周天子呢,這個問題就很難處理。史書裡王子x,王孫x,王姬這樣的稱呼都不少,所以按理說周天子就應該叫王x。然而我們都知道春秋戰國時期禮崩樂壞,僭越稱王者很多,所以最好還是叫他周王宜臼比較合適。】
【但是!但是!你們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