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公十一年(1)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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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兄弟鬩牆四字,公子忽咬了咬牙,突然背過身去假裝一切都沒發生過。而寤生的身後走出了另一名年輕男子,他走到寤生身前,行了一個大禮。
儘管其他人都與他不曾相識,但根據公子忽的反應,以及此處出現新人的慣例,這位恐怕便是公子突了。
大抵是因為寤生在場,這兩兄弟並未作出什麼特殊的舉動,即使寤生心中已然有數,父子三人也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連武姜都只是嘲笑地哼了一聲沒說什麼。
息姑看在眼裡,不禁捫心自問,等到他看到允的時候,他能否剋制住自己。
快了,就快了,息姑清楚的記得,他是在他攝政的第十一年“意外”而亡。而今天,這不知來處的後世女子就要讀到“隱公十一年”了。
【隱公十一年開頭,是一場激烈的辯論賽,好吧可能也不算很激烈,但是發生在兩國國君之間,就顯得格外滑稽有趣。事情的發生源於兩個小國要來朝見魯國,在這時間段小國朝大國還不算很常見,但等春秋出了霸主就是必做的事情了。】
【這兩個國家都沒什麼名氣,一個叫滕國,一個叫薛國,大概位於山東以及山東和江蘇交界的位置,就算不是魯國的屬國,也估計是依附魯國過活的那種。】
【但明明都是沒什麼地位的國家,他們自己也是要爭出個高低先後的。這場辯論爭的就是大家都已經到這裡了,誰先對魯隱公行禮這件事。其實如果放在今天,一起來不就行了嘛。但是在當年,誰先行禮就意味著誰地位更高。】
【薛侯先開口了,他的理由是“我先封”。周朝的諸侯並不是一次性封的,比較大規模的分封主要發生成康之際,以及宣王時。潛規則預設,早分封的諸侯國地位會高一點。】
聽到這裡寤生哂笑,鄭國作為宣王時所封之國,雖為同姓,卻向來在大國中少些底氣。畢竟無論是晉衛還是齊魯,都是周初分封之國,歷史悠久而肩負重任,鄭國從地位上完全無法與之相比。
不過如今自已並非如此。
【長輩先行嘛,聽起來是不是很有道理。薛國的祖先名為奚仲,嗯不是仙四里面那個,可能那裡面也只是借用了這個名字。奚仲居於薛地,又是夏朝的車正,有官職必有封地,所以薛封於夏朝。】
【這裡需要說一個問題,就是神話和傳說的區別。夏朝以及更早的五帝時期,對我們而言都是傳說,傳說並不一定是虛假的,它可能是在真實的基礎上有所加工,進以神化,從而有了許多不現實的因素。太史公著《史記》也是從五帝寫起。】
【但神話則不同,神話中最常見的母題是感生和創世,這其實包含的是人對自己來處的思考,存在一些哲學方面的意義,它反而是純粹由人創作而來的。所以神話的誕生,事實上是要晚於傳說的,大部分人可能並不能分清這兩者的區別。】
【說這個意思就是,夏存在,不過政治形態是什麼樣子不太好說,也許是個部落?而奚仲的官職,可能也只是周人對夏人的想象,和我們今天想象周人類似。不過既然當時人都認同薛國的傳承,作為外交辭令,它還是合理且有效的。】
在場的周人吃了一驚,對他們而言,夏的確是許久以前的事情,幾乎只存在於口耳相傳之中。而小瘋卻說,他們如何看待夏,就如同熒幕裡以她為代表的後世人如何看待他們。
那確是極為漫長的歲月,難怪與他們所知曉的世界迥異。
不過,在這悠久的時間中,他們的史事居然還能夠流傳到後世,哪怕只剩下魯國的國史而他國所載皆已不存,也是極為難得了。
這其中文字的存在,恐怕居功甚偉。
【薛國發言完畢,輪到了滕國。滕侯說,我還是周的卜正呢,而且薛國是庶姓,我絕不可能在他之後。他說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