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公三年(1)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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漿都被榨乾了,我怎麼還沒說到“周鄭交質”……然而在周鄭交質之前還有一件事,是聲子的去世。】
【前面說到,聲子不是正夫人。但理論上來說無論母親身份如何,當她的兒子成為一國之君,自然會尊自己的母親為母夫人。聲子卻因為兒子魯隱公自稱攝政而非即位,再加上仲子作為夫人才葬不過四五月,也不能以夫人之禮下葬。】
【甚至連《春秋》也只寫了一句“君氏卒”。其實按理來說應該要寫成“子氏卒”的,是的,她甚至不能叫“薨”因為那是夫人才有的待遇。但是為什麼改成了君氏呢,其實是因為那畢竟是隱公的生母,像一個路人一樣來寫還是傷人了。】
【我們稱國君為君,夫人為小君、君夫人。所以君氏其實是君夫人氏,類似我們今天用的無名氏,某某氏。所以雖然不便稱聲子為夫人,但《春秋》最終還是暗示她是君夫人。看,《左傳》向我們揭露了《春秋》的寫作就是這麼糾結。】
聽到這裡,息姑面露苦澀。
他為了證明自己對君位真的沒有企圖,攝政也絕無篡權的打算,不但自己謙讓之至,甚至還委屈了自己的母親,無論是生前還是身後。
他實在枉為人子。而允終究也是不信。
息姑沒有看過太史如何記載這段往事,今日才知曉太史之煞費苦心。他不禁自忖,他兢兢業業十數年,是否未在允心中得半點好。
“哈,寤生,我終於見到了比之你亦不如的人子。”武姜自相識以來一直對息姑投向的外貌上的欣賞目光第一次生出了不屑,“為君者,迂腐固執,只會害人害己。”
“名聲算的了什麼,若為名聲計,宜臼當年就該引頸就戮,何必逃回申國。日後又怎會有他為周王的一日,‘平’可是個美諡。”
寤生搖搖頭:“母親此言差矣,魯公心中感念周公德行,此般行徑如何也算不得錯。只是可惜,魯公兄弟二人不相親罷了。”
“這也是尋常事,就如我分明誠心待王上如父兄,他卻不信我。”
“寤生這便是冤枉吾了。”身還未至,新客人的聲音已經傳入三人之耳,“吾視你之心亦如你待吾,願向先祖稷起誓,絕無半分不同。”
“原是王上,多年不見,您可還好?”寤生頭也不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