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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暮很焦急,身後就是寸寸崩裂的大地,她不知道喬挽風為什麼突然出現,也不知道這種時候怎麼顧得上她。
「祁暮——!」
奔跑著,祁暮突然感覺有人很著急地叫她,同時世界地動山搖,天旋地轉。
她醒了過來,睜眼就看到了神情焦灼的喬挽風。
祁暮做著長夢被人突然晃醒,頭痛欲裂,還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迷糊狀態。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撲上去抓住喬挽風的肩膀,神情比喬挽風還要焦灼,把喬挽風嚇了一大跳。
「快跑——!」祁暮急急地喊了一句,同時迅速朝後看去,看到了一臉懵逼的俞若和目瞪口呆的房煦。
祁暮愣了。
再轉過身就看到走到她身前的笑意盈盈的英語老師。
我去,原來是個夢。
「祁暮同學,這是做了噩夢啊。」英語老師指節輕輕敲了敲祁暮的桌子。
霎時間,全班鬨堂大笑。
俞若跟房煦笑得眼淚都笑出來了。
祁暮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喬挽風卻沒有笑。她無法忘記祁暮剛看看她時的眼神,那種從內心深處流露出的極度的恐懼與焦急,深深地震撼了她。
她從來沒想到,這種神情竟然能從祁暮臉上出現。
她原本以為,沒有什麼困難能夠真正把祁暮打倒,縱使天塌下來也有祁暮這樣高個的人頂著。
可這種神情就是這麼真真切切地出現了。
喬挽風不禁思索,祁暮到底夢到了什麼?能讓她恐懼成那樣?這個夢,一定在祁暮內心最隱秘的地方。可是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她為什麼要對自己說「快跑」呢?
英語課正常進行,祁暮和喬挽風卻各懷心事,彼此思緒都不在課堂裡。
祁暮還沒緩過勁,上次從邵子銘家回來感觸頗深,讓她想起了很多過去的事情。很多事情都被她塵封在記憶深處,本來永遠都不想再提起,但是現在那些事情全都碎冰般浮上記憶海面了。
祁暮也沒少夢見過他們,大多都是噩夢。原生家庭對她的傷害是難以抹去的。好在祁暮天生性格好,又有她媽媽引導著,成長的倒還不錯。但是那種傷害,也根本地影響了她的性格。
見過黑暗,所以守護光明。受過傷害,所以執著自強。
祁暮對自己向來十分清楚。她很理性,過去的事情,自己的性格,未來的發展,她都有比較清晰的認識。
但今天她還真不明白了,喬挽風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夢裡?
祁暮從來不認為夢境與現實是相反的。她自己認為,夢境是潛意識的一種體現,也是人認識真正的自己的一種途徑。就像你看完恐怖片產生強烈的恐懼容易做噩夢,你特別相見一個人容易夢見ta,夢總是跟現實有關係的。
而且夢裡面喬挽風出現的時間地點乃至她出現時候的樣子都很讓祁暮迷惑。她還是能回想起喬挽風當時那個溫柔的表情,猶其是眼裡掩飾不住的愛意。
等等,愛意?!
祁暮一驚,瞬間坐直了身子,臉後知後覺地紅了起來。
我在想什麼啊?我怎麼能……
餘光瞥了瞥正在記筆記的同桌,祁暮羞愧極了,十分懊惱,自己竟然對著喬挽風胡思亂想,說出去那還得了……
那是笑意!是笑意!笑意!記住了嗎祁暮,是笑意!就是喬挽風經常掛在嘴上的淺淺笑意!
祁暮在內心給自己瘋狂洗腦。
喬挽風也瞥了瞥驚疑不定的祁暮,心下更疑惑了。這傢伙,到底在想啥呢?半節課都過去了還沒緩過來?
定了定神,祁暮開始抬頭抄筆記,讓知識暫時壓過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