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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說什麼，說完轉身把人丟在原地。
「我道歉，」韓之白在身後突然開口，顧與修腳步停住，轉身意想不到的詫異:」你說什麼？」
「我道歉，你不生氣好嗎？」韓之白幾步上前，小心試探的問。
顧與修望著他，心裡有那麼一刻莫名的鬆軟。
深夜十一點半。
arcel腦袋上包紮了幾圈厚厚的紗布，他剛睜開眼珠子時就看見眼前站了個人。
「是你？！」他眯著眼珠子看清那個人唬了一跳。
韓之白擋在病床前，整個人投下濃重的陰影，他眼睫凍了一層霜，居高臨下望著arcel說：「抱歉。」
arcel聽著一哆嗦頭更疼了，戰戰兢兢趕緊拿被子把自己的臉藏起來。
他這樣子又哪裡像是在道歉？
顧與修瞪了他一眼，放低語氣望著arcel：「arcel，今天實在不好意思。」
arcel聽見這聲音微微喘了口氣，睜大眼珠，小心的伸出半個腦袋：「顧？」
顧與修給他掖好被子輕聲道：「是我，你現在沒事了，還覺得哪裡不舒服？」
「嗚，我在醫院？」他問。
「是…」
「那這個也是他，做的？」arcel拿眼珠子偷瞄韓之白，小心翼翼問道。
顧與修垂下眼睫：「我很抱歉。」
韓之白剛想說什麼，arcel捂著緊自己的腦袋撇撇嘴：「那你能陪陪我嗎？我一個人在醫院怕黑。」
「不行。」韓之白擰緊眉梢一口否決這個無聊的提議。
「好。」顧與修卻點點頭，他轉過身對韓之白道了句：「你先回去吧，我留下就好。」
「對呀，對呀。」arcel忙跟著點點頭，恨不得他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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