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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升正在大殺四方,今天手氣特別好,押大能贏,押小也能贏。杜明升嘴本來就大,嘴唇還厚,這會咧開的大嘴都快到耳朵根了。
來來來,下注啊,跟著杜爺有肉吃,押大……開大…開大….開大!喊叫著的杜明升滿頭青筋暴起,汗流如注。
大…大…大…老子又贏了!哈哈……!
一個身穿灰色棉,袍頭戴棉帽的漢子開門進了賭坊,左右看了看,發現人最多的那桌,杜明升手裡抓著一把鈔票正嚷嚷著。
扒開周圍的看客,漢子走到杜明升邊上,拉著杜明升,附耳說了什麼。
杜明升抹了一把汗,在敞懷的衣服上蹭了蹭。胡亂地從身前桌子上抓了一把鈔票塞進懷裡,一拍桌子上剩餘的鈔票大聲喊:兄弟夥,陳爺有事招呼,今兒哥哥我手氣好,這錢大家分分,跟哥哥走!
手裡抓著棉帽,棉袍脖頸釦子沒扣,身後跟著十幾個漢子,走路帶風。
茶館雅間裡,一個戴眼鏡穿著西服的年輕人坐在陳玉昌對面,年輕人正笑著和陳玉昌說話,嘴裡的大白牙閃著光。
陳玉昌端著茶杯,吹著氣,眼角瞄了一下桌上兩個紅紙封,兩條,嗯,這小子頭油真亮,牙齒真白,好看!
進了茶館,杜明升扣好釦子,帶上棉帽,小跑上二樓。在陳玉昌包間外彎腰釦門:陳爺,我,阿升,您叫我?!
陳玉昌對著對面年輕人一笑,開口喊:進來。
杜明升推門進來,一看有外人在,笑著走到陳玉昌身邊彎腰說:陳爺,嘛事您吩咐!
陳玉昌放下杯子,拿起煙盒。
一邊站著的杜明升忙拿起煙盒邊的洋火,擦著一根火柴給陳玉昌點菸,丟掉火柴,碾了一腳。
陳玉昌吸一口煙,吐出一股煙,手指夾著煙指著對面的年輕人對杜明升說:阿升啊,這位是黃通譯,在租界內那是頂頂有名的,認識很多外國大人物。今天黃通譯有點小事來找咱,這忙得幫!
黃通譯面對飄來的煙霧輕微皺了一下眉,手指背抵了一下鼻子。開口道:陳爺誇獎了,我還真有件小麻煩來找陳爺擺平。
一支菸兩口就抽完了,菸頭隨手摁滅在桌面上,陳老闆嘴裡冒著煙霧開口說:黃通譯你有事就開口,阿升是很能幹的,這事我打算讓阿升去做。
好的、陳爺,我想請陳爺這邊出人幫我教訓一個人,是個剛從江北鄉下來的小子,叫楊三強,他之前在十六鋪的陳家江北糧行當夥計,現在好像在租界裡不知道瞎混啥。這小子壞我大事,讓我虧了大錢,幾萬塊大洋啊!
黃通譯說完一拳捶在桌面上。
陳玉昌一聽幾萬塊大洋眼睛都瞪大了,茶杯放桌上也不喝了,嚥了口吐沫。義憤填膺的說:斷人財路,這小子該打。阿升,帶人找到那個鄉下佬,弄他。
好的,陳爺,我讓人先找那個小子,然後帶人狠狠打他一頓,給黃通譯出口氣。杜明升也在一邊附和著。
那,這事就有勞陳爺和兄弟們了。這點心意,算是請陳爺的茶水錢。
黃通譯站起來摸著擺在桌子上的兩個紅紙封說道。開啟一個紅紙封裡面是兩條小黃魚,一寸長不到一指寬,黃澄澄的怎麼看都好看。另外一個紅紙封開啟是一沓鈔票,是法郎。
陳玉昌也站了起來,張開嘴大笑:哈哈…黃通譯這就一丁點小事,你這麼客氣,不合適啊,不合適。他是不碰那兩個紅紙封的。
一邊杜明升已經伸手接過來了兩個紅紙封,捏在手裡,金條拿著是比銀元手感實在。將黃通譯送出門,杜明升將手裡的紅紙封交到陳玉昌手裡。
沒接那沓法郎,只是拿過來兩根小金條,一手一隻相互敲擊,對杜明升說:阿升,你手裡那沓法郎,拿去花。找幾個手腳麻利的兄弟,去教訓一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