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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丫頭,你準二姐夫有問題。」
「今天下午我沒睡覺,聽見了。」
「你想怎麼處理?」
「自然是讓他身敗名裂了。」
「不過不急於這一時,畢竟他那邊,已經有人幫我們盯著了。」
快要立冬了,宮裡的貴人趁著最後一波菊花開得正好,辦了一場賞菊宴。
作為郡王家的嫡小姐,宛矜玥自是接到了帖子。
崤東國高門大戶的女兒間,嫡庶差別本是不大的。
因為女子和男子不同,女子終究是要嫁人的,多一個女兒嫁得好,家族便多一分助力。
但宮宴不同,這樣的場合多是天潢貴胄,是不會邀請庶女的。
宛矜玥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淺棕色的眼睛。
父親以前,究竟在害怕什麼?祖母又為何,極少出現在人前?
僅僅是因為崤東貴族看不上血統不純之人嗎?
宛矜玥連日來翻查了所有能找到的邸報,熟悉了櫟陽府大大小小的官員名稱及品級。
能和自己父親扯上關係的,不出意外是天家。
這世上殺人,無非為了情、財、利。
父親當年和母親兩情相悅,不太可能為了情。
至於財,當時的船上並沒有出現什麼所謂的惡匪。
那就只能是為了利益了。
皇子陸續成年,太子之位懸空。軍權似乎是奪嫡的一大助力呢。
宛矜玥不知道自己的霞西血統究竟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麻煩,但目前只有一件事最為重要。
給父親報仇。
她今日穿了一身素青色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裙上用細如胎髮的銀絲線繡成攢枝千葉海棠,素雅中帶著幾分貴氣。
腰間是素白色的窄衿帶,上面繫著羽藍色蝴蝶結子長穗宮絛。
髮髻仍是崤東未出嫁貴女常見的垂鬟分肖髻,鬆鬆插了一隻點翠蝴蝶簪。
馬上便要進入冬天了,宛矜玥接過青蘭手中的翠紋織錦羽緞斗篷,披在了身上,繫好。
宛矜玥看了自己的妝容儀態,沒有問題。
便帶著青蘭和鶯兒出了門。
馬車行到了皇宮的平西門前,便停了。
來參加宮宴的貴女馬車整齊排列,趕車的車夫或聚眾交談,或獨坐發呆。
宛矜玥抬眼望著這陌生的宮門。
紅門高大,鎏金鉚釘,這種地方何必耗費硃砂塗門,冤死人的血足夠了。
雲媱對這種地方帶著先天厭惡。
她第一次進霞西皇宮,毀了自己的皇室名聲與未來。
第二次進霞西皇宮,便是為了所謂的復仇。
復仇,母親不會回來,自己仍是孤苦伶仃,可不復仇,她意難平。
於是她選擇了復仇,又選擇了死亡去逃避復仇之後的空虛與孤寂。
但宛丫頭不同,她沒了父母還有哥哥姐姐,還有祖母,以後還會有個愛她的丈夫。
她還會有孩子,她有她在乎的人,也有在乎她的人。
而雲媱當初,除了仇恨,什麼也沒有。
她的師傅沈曇,對她異常嚴格,她從未從任何人身上得到一絲溫暖。
因為,給她一點光亮的母親死了。
這次的賞菊宴設在皇宮的後花園。
宛矜玥一眼便看見了站在假山旁的順清郡主。
那是個極好看的女子。鵝蛋臉、圓杏眼、小巧玲瓏的翹鼻,一雙櫻桃似的小嘴,面板白皙,身量中等,臉上帶著幾分驕傲。
她穿著碧霞雲紋聯珠對孔雀紋錦衣,孔雀紋是用上好的翠羽捻成的絲線繡制,兩顆圓潤透亮的珍珠是那孔雀的眼睛,配上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