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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太子沒有留在承歡閣,而是獨自回了太極殿,太子走後,張良娣特地問了宮人,確定是太子獨自回了太極殿,也沒有再招誰去,這才安心睡下,不料卻在次日早上被通知要去鳳棲殿請安。
玉香拉開半邊床簾,輕輕碰了碰張良娣寢衣的衣袖,小聲說道:“良娣,太子妃那邊來人傳話,說今日讓府內女眷都去鳳棲殿請安,差不多該梳洗了。”
張良娣不悅地緩緩坐起身來:“今天又不是什麼大日子。”
玉香:“想必是太子妃有什麼事要說吧,不是快入夏了嘛,興許是行宮避暑的事宜呢,到時候還請良娣帶上奴婢!”
張良娣緩緩起身坐到梳妝檯前:“胡話,不帶你誰伺候我?”
張良娣看著銅鏡裡剛剛插上髮髻的那根蕾絲五尾雲鳳金簪搖了搖頭,拿起抽屜裡一枚古樸的孔雀銜蛇紋鎏金髮簪遞給了玉香:“這個不好,戴這個。”
玉香:“良娣,恕奴婢多言,您何苦委屈自己呢,憑您的寵愛什麼簪子不能戴?雖說是鳳簪,但只有五尾,又是太子殿下親賞的,就是太子妃看見了也不會說什麼。”
張良娣嘆氣道:“你不懂,殿下賞歸殿下賞,我若戴了便是不懂事了。”
鳳棲殿內除了林孺子,其餘幾人都到了,林孺子請安遲到,甚至不來都是常事,眾人因知道她無慾無求亦無寵,是個連裝面子都不屑的人,便也沒有人真去計較她什麼,只當是偶爾的談資笑上兩聲便拋之腦後了,誰也不會把這樣一個人放在眼裡。
倒是與眾人只有過兩三面之緣的,因未曾侍過寢故本不用來鳳棲殿請安的合歡竟也來了,這讓晚一步進門的張良娣吃了一驚,她一邊打量起合歡的神色和著裝,一邊在想太子妃召眾人來究竟是為何事,她懷疑過會不會是合歡昨夜侍寢了,可又想起宮人打聽來的訊息是殿下獨自歇在了太極殿,想來宮人的訊息是不會錯的。
太子妃見眾人坐定,示意人端來了一隻托盤,上面放著一隻茶盞,此時合歡站了起來,張良娣瞭然,昨夜竟真的是合歡侍了寢。
當年她進府後也是這樣為太子妃奉茶的,與她不同的是,當年她進府第二日便拜了太子妃,因不熟悉太子妃的心性,敬茶時她緊張不已。而眼前的合歡卻顯得如此自如,許是她初封孺子時得到了太子妃的幾日照拂,便對太子妃沒有那麼多的畏懼了吧。
想到這裡,她忽然覺得合歡或許很簡單,隨後就連看向合歡的眼神也少了幾分忌憚。
太子妃接過茶盞,象徵性地抿了一小口茶,溫柔地看向合歡:“今後你便是名正言順的孺子了,要和睦眾人,好好侍奉太子殿下,平日若有什麼需要的不要不好意思,皆可與本宮說,起來吧!”
一番客套後眾人終於走出鳳棲殿,剛出鳳棲殿張良娣便道:“妹妹們若回去無事,不如再到我那兒坐坐?”眾人雖都心有不願,但除了林孺子,眼下還真沒有人敢拂她這個面子。雖說張良娣看上去也十分溫和,但人家寵愛在那兒,位分也在那兒,就是要壓人一頭的。
說是眾人,實則除去一個太子妃,除去一個林孺子,外加張良娣自己不能算在內,也就僅剩趙孺子與合歡這兩個人了。
承歡閣內,張良娣端坐在上方,左右各一位孺子,合歡原以為這必然是個鴻門宴了,只是不知道張良娣要出什麼怪招,卻不料張良娣僅僅是與她們二人聊聊天,言語間還有為那日在梅苑的齟齬向合歡道歉的意思,合歡自然也裝作不知道前世有血海深仇似的接受了她的示好。
臨走時張良娣給了兩人一人一隻孔雀紋紅玉鐲子,說是自己的陪嫁,兩個人不管心裡怎麼想,面上都是千恩萬謝地接了。
回到西池院後,合歡打量那鐲子許久,這才想起張良娣似乎許多首飾上用的都是孔雀紋,恍然大悟原來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