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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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想象之物就是認識理念的一種手段,而表達這理念的就是藝術;用第二種方式觀察,想象的事物是用以蓋造空中樓閣的。這些空中樓閣是和人的私慾,本人的意趣相投的,有一時使人迷戀和心曠神怡的作用;'不過'這時人們從這樣聯絡在一起的想象之物所認識到的經常只是它們的一些關係而已。從事這種玩意兒的人就是幻想家。他很容易把他那些用以獨個兒自愉的形象混入現實而因此成為在現實'生活'中不能勝任的'人'。他可能會把他幻想中的情節寫下來,這就產生了各種型別的庸俗小說。在讀者夢想自己居於小說中主人翁的地位而覺得故事很“有趣”時,這些小說也能使那些和作者類似的人物乃至廣大群眾得到消遣。
這種普通人,大自然的產物,每天出生數以千計的這種普通人,如上所說,至少是斷不可能持續地進行一種在任何意義之下都完全不計利害的觀察——那就是真正的靜觀——;他只是在這樣一種範圍內,即是說這些事物對他的意志總有著某種關係,哪怕只是一種很間接的關係才能把他們的注意力貫注到事物上。就255這一方面說,所要求的既然永遠只是對於關係的認識,而事物的抽象概念又已足夠應用,在大多數場合甚至用處更大,所以普通人就不在純粹直觀中流連了。不把他的視線持久地注集於一個物件了;而只是迅速地在呈現於他之前的一切事物中尋找概念,以便把該事物置於概念之下,好象懶怠動彈的人要找一把椅子似的,'如果找到了,那麼'他對這事物也不再感興趣了。因此,他會對於一切事物,對於藝術品,對於美的自然景物,以及生活的每一幕中本來隨處都有意味的情景,都走馬看花似的瀏覽一下匆促了事。他可不流連忘返。他只找生活上的門路,最多也不過是找一些有朝一日可能成為他生活的門路的東西,也就是找最廣義的地形記錄。對於生活本身是怎麼回事的觀察,他是不花什麼時間的。天才則相反,在他一生的一部分時間裡,他的認識能力,由於佔有優勢,已擺脫了對他自己意志的服務,他就要流連於對生活本身的觀察,就要努力掌握每一事物的理念而不是要掌握每一事物對其他事物的關係了。於此,他經常忽略了對自己生活道路的考察,在大多數場合,他走這條'生活的'道路是夠笨的。一個人的認識能力,在普通人是照亮他生活道路的提燈;在天才人物,卻是普照 世界的太陽。這兩種如此不同的透視生活的方式隨即甚至還可在這兩種人的相貌上看得出來,一個人,如果天才在他的腔子裡生活並起作用,那麼這個人的眼神就很容易把天才標誌出來,因為這種眼神既活潑同時又堅定,明明帶有靜觀,觀審的特徵。這是我們可以從罕有的幾個天才,大自然在無數千萬人中不時產出一二的天才,他們的頭部畫像中看得到的。與此相反,其他人們的眼神,縱令不象在多數場合那麼遲鈍或深於世故而寡情,仍很容易在這種眼神中看到觀審'態度'的真正反面,看到“窺探”'的態度'。准此,則人相上有所謂“天才的表現”就在於能夠在相上看出認識對欲求有一種斷然的優勢,從而在相上表出一種對欲求沒有任何關係的認識,即純粹認識。與此相反,在一般的相中,突出的照例是欲求的表現,人們並且看到認識總是由於欲求的推動才進入活動的,所以'“認識”的活動'僅僅只是對動機而發的。
既然天才'意味'的認識或對理念的認識是那不遵循根據律的認識,相反,遵循根據律的都是在生活上給人帶來精明和審慎、也是把科學建立起來的認識;那麼,天才人物就免不了,一些缺點,隨這些缺點而來的是把後面這一種認識方式忽略了。不過就我要闡明的這一點說,'我們'還要注意這一限度,即是說我所講的只是指天才人物真正浸沉於天才'意味'的認識方式時而言,並且只以此為限;但這決不是說天才的一生中每一瞬都在這種情況中;因為擺脫意志而掌握理念